子人的態度也本就在她的預料之內; 那些議論,冷眼,還有嘲笑,溫欣其實之前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就連同是右,派女兒的劉悠悠都感嘆溫欣的冷靜淡然,還經常奇怪的問她為什麼可以那麼淡定。可直到現在,溫欣被她的小土狗有力的臂膀一抱; 被他那句很不合時宜的小寶貝一叫; 溫欣忽然發現自己明明保護的很好的心上的盔甲就突然滑落了; 整個人變得嬌弱的不行; 突然就很不受控的; 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嚶嚶的哭起來。
趙勝軍火急火燎的在村子裡跑了一圈,才在荒地裡找到了自己的小物件,眼下慌慌張張的抱在懷裡,只恨自己說話說得太晚,這話小物件早就問他了好幾遍,可是他只想等著一切準備好了再跟她提結婚的事情,眼下看她受了委屈,心裡全是後悔。
白白讓她受了這麼多的委屈,心裡正難受呢。卻忽然覺得胸口上一熱,低頭卻見到小物件正在他懷裡委委屈屈的抹眼淚兒,頓時心裡更是一抽一抽的,那個心疼呀!無所是從的趙勝軍急忙抱著懷裡的小女人又緊了緊,大手撫摸著她的後背,嘴裡一個勁兒的緊張的詢問,“怎麼了這是?不哭不哭,誰欺負你了?有人打你罵你了?哪裡受傷了?”
溫欣其實真的沒想哭,她也本來就是個很堅強的人,這麼多天她都連一滴淚都沒掉,本來也沒什麼的,可是被他這樣輕拍的呵護詢問,忽然就嬌氣的不行不行的,也不知道怎麼,眼淚止都止不住。
趙勝軍的心肝脾肺腎都被小物件的這一哭弄得揪起來,不知道怎麼辦,只是緊張的笨手笨腳的安慰。
趙勝軍越是這麼小心翼翼的寶貝的安慰她,溫欣就愈發嬌氣的停也停不了來,其實哭了一下心裡也就暢快了,但是這時候看他的樣子,免不了還是故意要鬧他,拿著小拳拳捶他的胸口兩下,“就是你欺負我,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你不是說是兩天的嗎?害我擔心。”
趙勝軍滿眼都是心疼,手忙腳亂的幫她擦著眼淚,一邊解釋道,“都是我的錯,有個紅木櫃子半天找不見,白浪費了時間,後來我說回來找個木匠打一個。”
溫欣看他這麼乖,趴在他胸口哼哼慼慼的上了癮,其實本來是想多聽他幾句好言好語寶啊貝啊的安慰,可是他卻一本正經的解釋起來,溫欣不知道他在說這些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做什麼,“你找紅木櫃子幹嘛?”
趙勝軍十分一本正經的解釋說,“張二蛋他姐結婚的時候有一組紅木櫃子,說是特別好,又防蟲又防蛀,引得人人都羨慕,我就想買給你。”
溫欣靠在小土狗的胸膛上,聽著他認認真真的解釋那土裡土氣的紅櫃子,心裡覺得有點好笑但又有點感動,“我又沒想要那個。”
趙勝軍看著自家的小物件情緒穩定下來,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陽,拉著她到旁邊的樹蔭下坐了,拽著她的手,拍拍上面的土,溫欣今天提了水桶澆水,這時候手上還有點紅紅的印子,趙勝軍輕輕揉搓心疼的說,“是不是最近那幾個小子沒來給你幹活,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溫欣本來被他安頓在樹下的石頭上,但是現在她可是較弱的小公主,死皮賴臉的又賴到小土狗的懷裡,非要在他腿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才罷休,溫欣想過了,要是他又彆扭著不給坐,她就哭給他看。結果小土狗這次很是配合,沒有表現出一點不願意,像是摟著心肝寶貝一樣,把她圈到了懷中,溫欣十分滿足的眯眯眼。
溫欣滿意了,於是給他解釋,“他們來啦,說要幹活,是我不讓他們乾的,這麼點活兒我乾的了。”
“你就讓他們幹,沒事的。”
溫欣靠在他懷裡,今日份的小土狗特別乖,她想要抱就給抱,還那麼會說話,現在大白天的還能賴在他懷裡,溫欣幸福的窩在他胸膛裡仰頭,看到他下巴上長出來的青色鬍渣,伸手摸了摸,刺刺的感覺,想來這幾天他也一定挺辛苦的,“路上累了吧。”
趙勝軍緊了緊懷抱,抿著嘴道,“我不累,就是讓你受委屈了。”
溫欣被他安慰了半天,心裡早就舒服了,這時候展顏一笑,“我沒有受委屈啊,我好好的。”
趙勝軍看著她剛剛哭過的溼漉漉的眼睛,“這群人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沒事,以後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都說患難見真情,溫欣這會也算感受了一回。趙勝軍坐在那裡,事無鉅細的把她這幾天的吃喝拉撒全部事情盤問了一遍,溫欣也把這些天的事情來龍去脈給他講了一遍,趙勝軍見小物件沒受太大的委屈才安下心來。
溫欣舒舒服服的窩在他懷裡,慵懶的享受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