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些,要做正室絕無可能,不過就算做個側室,也不算是埋沒了她。
韓徵便笑道:“既然郡主願意施以援手,臣便先告退了,司禮監還有一大堆摺子等著臣看,施醫官的傷口怕是也得儘快處理,不如就此別過的好?”
丹陽郡主笑道:“那就聽廠臣的,我們就此別過吧,廠臣先請。”
韓徵卻道:“還是郡主先請。”
丹陽郡主卻不過,只得帶著施清如和跟她的一群人,先行離開了。
韓徵看著他們一行人走遠了,方沉聲吩咐小杜子:“走吧。”
小杜子早已快憋死了,聞言急忙道:“乾爹,您不是說了帶施姑娘去我們司禮監的嗎,怎麼忽然又改了主意?您這麼長時間沒見過施姑娘,難道就沒話兒與她說嗎?就算沒有,她今日受了那麼大的委屈,您也該安慰一下人家才是啊,結果您倒好,直接把人給支去了丹陽郡主處,施姑娘與丹陽郡主根本就不熟,您也不怕她又受委屈呢?”
實在氣不過,又道:“而且施姑娘明顯有很多話要與您說的樣子,您剛問她要不要去咱們司禮監時,她高興成那樣兒我不信您沒看出來,誰知道您說變就變,剛才她分明都忍不住要哭了好嗎,您可真是……”
見韓徵一直冷冷睇著他,到底把沒說完的話都嚥了回去,沒敢再說。
韓徵這才冷冷道:“著人去告訴常太醫,不去司禮監了,改去長樂殿。”
小杜子小小聲應了“是”,忙打發了人去堵常太醫,吩咐完見韓徵已往前走了,忙拔腿跟了上去。
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小聲嘀咕:“那蕭大人從來冷傲,宮裡不知道多少女官宮女想要得入他青眼的,他從來都不假辭色,卻對施姑娘這般另眼相看,與我們差不多時間得了施姑娘被帶去鳳儀殿的訊息不算,還立刻託了丹陽郡主去鳳儀殿救人……可見是對施姑娘上了心。乾爹您是生得好,也手握大權不假,可蕭大人也沒差到哪裡去啊,您這邊冷冷淡淡的,一副恨不能拒施姑娘於千里之外的樣子,蕭大人那邊卻是事事上心,時間一長,您就等著後悔吧!”
韓徵再也忍不住打斷了他:“你要是不想要你這條舌頭了,本督即刻就可以成全你!”
唬得小杜子忙忙捂住嘴巴,終於徹底不敢再說了。
韓徵這才繼續大步往前走去,眼裡一片冷沉。
他以前便曾說過,等有朝一日那丫頭想嫁人了,一定替她挑一個各方面都出挑的夫君,讓她風光大嫁。
如今不用他出手,她憑自己的人品才貌,已能吸引來蕭琅那般優質的男兒了。
便是他,也得承認,蕭琅真的是個不可多得的如意郎君,長得好、家世好,人品才德也是出類拔萃;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流著皇室的血液,便是福寧長公主有不該有的念頭,將來待儲位定了,以隆慶帝和太后對福寧長公主的敬重疼愛,也定會為胞姐和女兒留一條光明後路的。
不像他,非生即死,根本沒有第三條路。
所以若蕭琅真對她另眼相看,他願意……幫助他,也成全她,即便她身份低微有瑕疵,福寧長公主也絕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只要蕭琅願意一輩子待她好,為她撐起頭上的一片天,讓她做自己喜歡的事,所有障礙都將不是問題,他自會替她全部掃除掉!
至於他自己,剛才因為一時心痛與震怒所引起的再度失常,還有心裡給自己找的那些藉口與理由,以後真的、真的不能再有了,他也真的不能再見她,不能再破例,因為一見到,便什麼都忘了,當然還是不見的好。
也是怪他意志薄弱,小杜子說上幾句,再隨便一拉,他便妥協了,就算他沒親自趕去鳳儀殿,只小杜子和沈留去了,難道皇后就能不賣他這個面子,不讓他們把人帶走不成?
只不過可能今日不能為那丫頭出氣了,但他事後完全可以以其他手段找補回來,——他這個一沾上她的事,就總是失控的毛病,就不信真治不了了!
韓徵忽然冷冷開了口:“寧平侯府的老爺少爺們近來都忙什麼呢?皇后日日在宮裡養尊處優,是既不用教養皇子公主,也沒有妃嬪們爭風吃醋,連太后都是個好性兒的,不常叫了她到仁壽殿服侍,也不怪她閒得沒事找事,給她找些事兒做吧。”
寧平侯府便是鄧皇后的孃家了,以往還算老實安分,等女兒當了皇后,封了侯爵後,便開始膨脹了,老少爺們兒都是成日裡正事不做,只知道吃喝玩樂,不務正業,漸漸更是欺男霸女,魚肉百姓,隱隱成了京城裡的一霸。
這幾年,都是韓徵睜一隻眼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