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部分(3 / 4)

就該比足月的孩子小得多,也弱得多才是,可她當時分明跟足月的孩子沒什麼兩樣。

可笑他當時仍沉浸在娶了伯府千金,眼看就要飛黃騰達了的喜幸裡,雖曾小小的懷疑過,畢竟他此前已當過一次父親了,卻讓張氏一說:“每家的孩子都不一樣,不能一概視之,再說老爺又見過幾個剛出生的孩子呢?”,也就忘到了腦後去,——他真是愚蠢到家了,活該當這麼多年的冤大頭!

林媽媽被施延昌盛怒之下一踹,痛得捂著胸口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也說不出話來了。

張氏無法,只得自己親自對抗施延昌了,冷冷道:“老爺今日真是好大的威風,這是在外面再沒有威風的機會和底氣了,所以在家裡便變本加厲麼?我知道老爺心裡想什麼。前番老太爺老太太便一直攛掇老爺休了我,好霸佔我的嫁妝,誰曾想我與前頭祝氏不一樣,不肯任你們拿捏,也有孃家可倚靠,只肯接受和離,讓你們的奸計只能落空。你們便又想出了往我頭上扣屎盆子的惡毒招數來,以達到霸佔我嫁妝的目的,還真是為了錢財,無所不用其極,什麼都做得出來呢!”

“我如今只恨當初自己瞎了眼,這些年的掏心掏肺更是為了狗!不但我自己的掏心掏肺餵了狗,還累得我大哥和孃家也被你這樣汙衊詆譭,簡直就是喪心病狂!要不是我大哥,要不是伯府,憑你區區一個同進士,你以為你能三十多歲就做到從五品嗎?那都是我大哥用銀子和多年的人脈臉面去替你砸出來,都是我陪著笑臉苦苦哀求我大哥和母親,才為你求來的,結果你就是這樣報答我,報答我大哥的!”

“不過也是,能做得出隱瞞妻兒,停妻再娶,甚至毒死自己原配這樣無情無恥之事來的人,忘恩負義慣了的人,如今再忘恩負義一次,再倒打一耙一次,又有什麼大不了的?本來你們一家子就從根子上都爛透了,自上而下沒一個好東西,又有什麼可奇怪的!”

施延昌讓張氏一席連珠帶炮似的話氣得頭頂直冒煙。

因為太氣,雖有滿腹的話要說,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來了,惟有漲紅著臉,大口大口的劇烈喘氣。

張氏眼見自己一擊便逼退了敵人一大步,再接再厲又道:“既然你們姓施的一家子已經惡毒到這個地步,我也不能再自欺欺人,粉飾太平下去了,和離!施延昌,我要跟你和離,便是鬧到官府,我也一定要和離!我要讓你們一分我的銀子都得不著,我還要給我的兒女改姓張,讓他們與你們施家這輩子都再沒有任何關係,如此也算是如了你非要往我頭上扣屎盆子,非要懷疑自己親生兒女是野種的願,你滿意了嗎?”

如今秘密既已敗露了,自然不能再拖時間了。

她必須立刻帶了兩個孩子搬出去,哪怕以後頂著‘二嫁竟也和離了’的名聲,肯定比頂著‘苦命寡婦,連死兩任丈夫,當真是命不好’的名聲日子要艱難得多,也總比事情鬧開了,要麼她和大哥都身敗名裂;要麼就只能受施延昌這個無恥之徒一輩子要挾折辱,最後指不定還會被他弄死了他們母子三人強得多。

反正她也不打算三嫁了,名聲好一點壞一點其實也沒太大區別,權當是兩害相較取其輕了!

施延昌終於抖著唇能開口了,“賤人,你想和離,還想帶走兩個野種,光明正大的全身而退,簡直就是想得美!我哪怕與你們同歸於盡,也絕不會讓你如願!你也別再妄圖顛倒黑白,指鹿為馬,鐵證如山,豈容你抵賴!”

說完自袖裡抽出那幾封信,劈頭蓋臉朝張氏扔了過去。

張氏一開始還不明所以,但冷笑著接過信紙才一掃,已是遽然色變。

這些信紙怎麼竟、竟會落到了施延昌手裡?它們不是早就該被大哥燒燬了嗎?

哦,不對,她是曾無數次耳提面命讓大哥一定要把二人往來的信件全部都毀屍滅跡,可大哥卻每每都當面兒答應得好好的,一轉頭就給拋到了腦後去,每次都是‘你給我寫的信我如何捨得燒,一封都捨不得啊,都想留下來,在看不到你,又想你的時候聊以慰藉,這也不行嗎?’,還再四保證,一定會把那些信都收得除了他自己以外,任何人都找不到,讓她只管安心便是。

她說的次數多了,自己也疲了,又見一直以來的確什麼事兒都沒有,也就懶得再說了。

甚至後來常寧伯讓人特地來討要他回給她的那些信,說都要好好儲存起來,那可都是他們之間‘美好情誼的見證’,她覺得橫豎都不會被人發現,這也是他們之間一種特有的小情趣,她亦基本都給了他。

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這些信竟然還是曝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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