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告訴我,我一早就讓老頭兒為你醫治,指不定就不會……”
一旁施清如也頗不是滋味兒。
她一直以為黃祿的主動退讓只怕多少有與韓徵賭氣的成分,賭氣韓徵只追封了自己的母親和先太子,東宮其他人都沒追封,尤其先太子妃,更是當從沒有過這個人一般,可於黃祿來說,那一樣是他的主子。
如今方知道,原來黃祿是病了,早就在等著去的那一日了……
黃祿已笑道:“一早告訴了皇上,好讓皇上為奴才擔心麼?奴才如今真的了無遺憾了……哦,也不是,奴才還是有遺憾的,遺憾不能親眼看到小皇子出生,不能親眼看到皇上後繼有人。不過奴才會在那邊保佑皇上和皇后娘娘平安喜樂,早得皇子的,以皇上皇后娘娘的恩愛和常太醫的醫術,奴才相信那一日也勢必不會遠的。”
又看向施清如道:“皇后娘娘,皇上前面二十年苦得很,好在遇見了您,如今也總算苦盡甘來了,以後便只能請您多多照顧關愛皇上,一定無論何時,都要做他的後盾與港灣了。奴才一定會在那邊保佑您和皇上的。”
說完不待二人再說,已一徑的催他們走,惟恐自己的病傳染給了他們,連常太醫也一併不許留下,只道:“就讓我安安靜靜的走吧,這輩子也夠累的了,如今總算可以安心歇息了!”
韓征夫婦師徒三人無法,只得滿心沉重的暫時離開了。
可惜次日再去看黃祿時,黃祿已不肯見他們,連常太醫也不肯見了,只隔著門讓他們以後都別來了,肺癆可是要過人的,萬一不慎過給了韓徵和施清如,他就真是死也不能瞑目了。
還連跟前兒服侍的人也都打發了,只讓人一日三次定時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