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愛卿了。”
韓徵再次恭聲應了,又安慰了隆慶帝幾句話,這才行了禮,卻行退了出去。
待出了碧水閣,便一邊大步往前走,一邊冷聲吩咐侯在外面的柳愚,“記得把訊息給本督封得死死的,尤其是長公主府,一定要讓任何人都不許亂說一個字。御前的人也是一樣,本督只看結果,無論是誰走漏了風聲,本督都只唯你是問!”
柳愚忙滿臉凜然的應了“是”。
韓徵方著人去太醫院傳了兩名太醫,又傳了宗人府的人來,隨即點了一隊緹騎,即刻趕去了福寧長公主府。
隆慶帝等韓徵離開後,再想到自己皇姐昨兒還好好兒的人,今兒說沒就沒了,縱心裡對福寧長公主素日有再多的惡感,如今也盡消了;還因此生出了幾分世事無常的恐慌與迷茫來……
自然也沒心情再理會什麼嫣婕妤不嫣婕妤的了,令嫣婕妤管好自己和自己宮裡人的嘴巴後,便帶著崔福祥師徒等御前的人,回了乾元殿去。
卻仍是提不起精神來,心裡也跟空了一塊似的,什麼事兒都做不成,便一直坐在榻上發呆。
好在韓徵回來得很快,還不到交午時,已有小太監進來稟告:“回皇上,韓廠公求見。”
隆慶帝方顧不得發呆了,立時道:“快傳!”
待韓徵進來後,更是等不及他行禮,已急道:“查得怎麼樣了,可抓到謀害皇姐的兇手了?”
韓徵卻是一臉的為難,示意崔福祥將殿內服侍的宮人都打發了,方低聲道:“回皇上,長公主她、她不是被人謀害的,而是、而是……”
‘而是’了幾聲,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隆慶帝不由怒了,道:“而是什麼,你倒是說啊,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韓徵這才低道:“長公主是與兩個男寵一道,溺亡在湯泉池中的,都、都不著寸縷……且據太醫檢查的結果,三人生前都服食了不少的五食散,還有其他……那方面的東西。長公主中途又將左右服侍的人都遠遠的打發了,嚴令不叫誰也不許靠近,臣問過長公主府的人了,說以往也都是如此,長公主還因此打過兩個不聽話的下人,之後便沒人敢靠太近了,只怕也是因此,出意外時,才沒人及時趕到救人的……”
第二百四九章 勃然大怒
隆慶帝萬萬沒想到福寧長公主的死因會是如此的不光彩,甚至是丟人!
但猶抱著一絲僥倖的希望,只當是自己聽錯了,或是韓徵弄錯了,接連問了韓徵好幾遍:“你可查清楚了,確定絕不會弄錯?”
卻見韓徵一直滿臉的沉重,並不說話,再想到他從來都是沒有十成把握的事,絕不會稟到御前,從沒出過哪怕一次紕漏,隆慶帝那一絲希望也霎時破滅了。
氣得“砰”的一聲,便重重拍在了榻上的小几上,拍得上面的茶具一陣亂響,隨即是暴跳如雷的咆哮聲:“她堂堂一個長公主,竟如此的荒淫無度,還是在母后病重期間,她不是因為兒女都遠離,一個幾年見不著面,一個更是此生都極有可能再見不著,而傷心欲絕嗎?以往她內寵無數,言行無狀,累得天家的女兒也愁嫁,宗親們私下都頗有微詞,朕說過她什麼了,朕又可曾攔過她?”
“誰知道她卻是越發的變本加厲,如今更是……這要是傳揚開來,天家的臉面何存,又何以再繼續表率萬民?朕上輩子是作了什麼孽,這輩子才會攤上這樣一個皇姐?宇文家又作了什麼孽,才會出這樣一個令列祖列宗都蒙羞的東西?她得慶幸她已經死了,否則朕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能稍減朕心頭之恨!”
隆慶帝自己是沒有女兒,縱有也是皇帝的女兒不愁嫁,斷不會受絲毫的委屈。
可那麼多宗親家裡卻是有女兒的,又不是個個兒都有封誥,真到了議親時,人家一樣要諸多挑剔,也一樣要權衡家族名聲,有這樣一個荒淫無度的姑母姑祖母,誰家會不在心裡打鼓,侄女侄孫女們多少也會耳濡目染受到影響,甚至有樣學樣的?
屆時都哭訴到隆慶帝面前,讓他做主,他真是光想都覺著煩死了。
又不能直接讓人滾蛋,那麼多宗親,都是姓宇文的,他就算是皇帝,也不可能絲毫不在乎親戚們的感受,可以完全隨心所欲,就跟他即便是皇帝,也不能就像自己那不成器的皇姐一般荒淫無度一樣!
咆哮了一陣後,隆慶帝又喝命韓徵:“她的身後事不許再給朕大辦了,什麼風風光光,還不夠丟臉的!讓人隨便給她裝裹了,停靈幾日,便隨便找個地方,點穴下葬也就是了,宇文家的皇陵決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