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景象?
才堪堪忍住了沒發狂發瘋,而是如行屍走肉般回了殿內,一直到現在。
然而身上越冷,心裡便越清楚的知道,只怕這只是開始,更糟的還在後頭。
果然不多一會兒,韓徵便來了鳳儀殿,不但臉色難看至極,眼裡還有血絲,顯然昨晚也過得很不好。
鄧皇后心裡攸地閃過一抹扭曲的快感,陰陽怪氣開了口:“這陣子還真是奇了怪了,日理萬機的韓廠臣,怎麼老是往本宮這鳳儀殿跑啊,韓廠臣忽然不忙了不成?”
韓徵心裡對她已是厭惡至極,撣了撣衣袖,冷冷道:“這世上沒有忙與不忙,只有願意為誰忙。臣願意的,再忙也不忙,臣不願意的,自然也是再不忙都忙。”
頓了頓,“至於臣現下過來,卻是告訴皇后娘娘,方才皇上已經為娘娘的侄女鄧玉嬌賜了婚,男方是安昌侯府的嫡次子,這會兒傳旨的人應當已經出了宮門,快到兩家府上了。臣恭喜皇后娘娘,賀喜皇后娘娘,明年的這時候,指不定就要升級做姑婆了。”
“你說什麼?”話音未落,鄧皇后已猛地站了起來,看向韓徵的目光簡直能吃人。
韓徵卻是一臉的好以整暇,“皇后娘娘明明聽見臣說什麼了,何必還要多此一問?皇上說了,鄧小姐好歹也叫他一聲‘姑父’,不能薄待了她,所以特地為她選了安昌侯府嫡次子這個乘龍快婿。那可是一位文韜武略的公子,年紀輕輕,就已是正五品的千戶了,以後定然前途不可限量,讓皇后娘娘千萬別虧待了鄧小姐,定要多多賞她些添妝,讓她今年內就風光大嫁呢!”
鄧皇后雙眼已是赤紅得能滴出血來了,“韓徵!你有什麼只管衝著本宮來便是,為什麼要這樣對嬌嬌!她有什麼錯?她除了當初打過你那小賤人心肝兒寶貝一巴掌,從頭到尾都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為什麼要毀了她的一輩子,你、你、你真是夠狠,真是算你狠!”
心裡更是絕望得快要崩潰了。
嬌嬌可是他們鄧家全家的希望,也是她全部的希望,如今卻被指婚給了什麼安昌侯府的嫡次子,那她還怎麼當皇后,怎麼生皇子,怎麼保他們鄧家再富貴幾十年,甚至更上一層樓啊?
更別說韓徵給嬌嬌選的人,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定然金玉其表,敗絮其中了,這不是讓他們鄧家連退了不知道多少檔,而求其次次次次的助力都得不到,也毀了嬌嬌的一生嗎?
她真是恨死他了,恨死他了啊!
第一百七一章 死到臨頭終落淚
韓徵笑得一臉的森冷,“皇后娘娘覺得鄧玉嬌無辜,臣還覺得恭定縣主更無辜呢,那您為什麼不凡事只管衝著臣來,老是要找她的麻煩,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過分?您為什麼又要那樣對恭定縣主?相形之下,臣覺得臣還遠沒有皇后娘娘狠呢!”
他那麼好、那麼珍視的小丫頭,卻一次又一次被眼前的瘋子傷害,看來還是他太心慈手軟了!
鄧皇后近乎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本宮還不都是為了你,還不都是為了你!誰讓你要對那小賤人那麼好,那麼寵愛,如珠似寶的?明明早前你只對本宮……只對我一個人那麼好過,明明你就只該對我一個人好的,也只有我在這深宮裡才能相伴你餘生!待將來我當了太后後,你仍是大權在握的韓廠公,前朝後宮我們強強聯手,日子不知道多好過。你為什麼就非要喜新厭舊,把那小賤人當寶,卻棄我如敝履?明明你就是我的,她從我手裡搶走了你,我難道不該找她的麻煩嗎,我不殺了她就是好的了!”
說得最後,已是涕淚滂沱,不用照鏡子也能想象到此刻的自己是多麼的狼狽,只怕比鬼好不到哪裡去,卻也顧不得了。
反正如今無論她做什麼,無論她打扮得多漂亮,在韓徵眼裡,勢必都是面目可憎,又何必再想那些有的沒的。
韓徵不笑了,清雋的臉因逆著光,顯得有些晦暗不明,冷冷道:“皇后娘娘還請慎言!臣幾時只對皇后娘娘‘一個人那麼好過’了?臣與皇后娘娘,從頭至尾都是互惠互利,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皇后娘娘心裡應當很清楚這一點,臣心裡一直更清楚!若皇后娘娘再犯癔症,這皇后之位只怕也不適合再坐下去,只能退位讓賢了,畢竟大周的一國之母,絕不能是一個患有癔症的瘋子!”
“我在你眼裡,只是‘一個患有癔症的瘋子’?”
鄧皇后含淚慘笑起來,“早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當年你剛見到本宮,剛到本宮身邊時,可日日都少不了誇本宮美麗高貴,惟願一輩子都陪在本宮身邊,——你自己說,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