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總之他以前隔不幾日便要去一次本宮的鳳儀殿,每次也總要待上兩三個時辰才走,甚至有時候還會在鳳儀殿過夜,本宮與他也實實在在甜蜜過的。卻因為你的出現,讓他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忽然就要與本宮劃清界限,輕易再不肯踏足鳳儀殿一步,也輕易再不肯見本宮一面,都是因為你!”
一邊說,一邊緊盯著施清如的臉。
見她的臉再不復方才的氣定神閒,嬌美明媚,而是變得蒼白如紙,心口一直梗著的那口氣總算稍稍順暢了些。
哼笑一聲,咬牙繼續低聲說道:“不過你也別得意,他如今能這樣對本宮,將來自然也能同樣對你,本宮的今日,便是你的明日,不信我們就走著瞧!屆時本宮倒要看看,你還怎麼得意得起來,沒有了韓徵護著,又有多少人想要立馬弄死你!等你死了,本宮依然是皇后,韓徵也終究會回到本宮身邊,到最後,只有本宮和他會在這皇宮裡相伴到老、到死,你不過就是過眼雲煙而已,不信就走著瞧吧!”
施清如在鄧皇后說出那句‘他抱你了、親你了是不是?他也一樣抱過本宮親過本宮’時,已是如墜冰窟,渾身上下都涼透了。
以致鄧皇后後面還說了什麼,她耳朵裡一直嗡嗡作響,壓根兒沒聽清。
可以為沒聽清,但那些話卻又如最尖銳的利器一般,竟然直接越過她的耳朵,全部紮在了她的心上,每一個字卻又是那麼的清晰,那麼的讓人痛不可當,連氣都快要喘不上來了。
她早知道督主年輕輕便有了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權勢不容易,尤其他還沒有靠山、沒有親朋的幫扶,不過短短几年十來年,便能走到今日,就更不容易了。
自然,經過、做過多少難以啟齒,絕不能為人所知道的事,也是可以想見的,手上沾了多少鮮血,身上揹負了多少條人命,更是不必說。
可她知道他那都是有苦衷的,所以她從來不問,也從不去計較,若能活得光風霽月,坦坦蕩蕩,雙手也始終乾乾淨淨,誰又願意將自己置身泥淖裡,弄得滿手滿身的糟汙呢?
但就算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也一聽就知道鄧皇后分明就是在挑撥離間,鄧皇后所說的,依然已超過了她心裡準備的極限,她也依然被她的話打擊到了、噁心到了。
原來所謂的‘提攜之恩’,竟然是這樣的提攜之恩,竟然、竟然……
那鄧皇后豈不是也早已知道督主的秘密了?
不對,她肯定還不知道,她若是知道,早拿那致命的秘密要挾督主了,又怎麼會一再的找上她?督主早不得不對她言聽計從,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也就是說,在督主心裡,自己終究還是不一樣的了?
施清如在心裡無聲冷笑。
就算是不一樣的,督主一樣抱過鄧皇后、親過鄧皇后,指不定還把對她說的那些話,也對鄧皇后說過;她和他之間那些濃情蜜意的瞬間,在他和鄧皇后之間,說不定也都上演過;他對鄧皇后,說不定也曾有過真心的……
不,她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她真的要瘋了。
她、她必須馬上離開這裡,離開鄧皇后的視線,她再多看她一眼都不能忍受,再多看她一眼她都要崩潰了!
施清如指甲都深深嵌進了肉裡,才強迫自己找回了幾分清明來,看向鄧皇后面無表情說道:“皇后娘娘,您要挑撥離間,好歹也換個其他說法兒,您就不怕臣一氣之下,去把您方才的話,一字不漏都學過太后娘娘聽嗎?您說太后娘娘知道了後,會對您怎麼樣?只怕頃刻之間,您就要暴斃了,您要不要試一試臣的話到底會不會應驗?”
就算她心裡再痛苦再崩潰,當著鄧皇后的面兒,她也絕不能表露出絲毫來。
不然就是如了鄧皇后的意,稱了她的願,她怎麼能讓那樣的事情發生?
她還沒問過督主呢,這不過就是鄧皇后的一面之詞罷了,她豈能不相信自己心愛的人,反去相信一個居心叵測的外人?她和督主的賬,她大可等回去後,他們自家人關起門來算,眼下對著鄧皇后這個外人,她是既不能輸人,也不能輸陣!
鄧皇后話一出口其實自己也後悔了。
她怎麼能為了打擊賤人,就口不擇言,什麼能說的不能說的,都一股腦兒的往外說,還有意誇大其詞呢?
這要是讓旁人聽了去,她別說皇后之位再保不住了,甚至連命都要丟了,還要累得孃家家破人亡,她怎麼就忽然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呢!
可見施清如明明一副受打擊過度,卻還要硬撐著,自以為沒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