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壓根兒不知客氣為何物的底氣……曾經本宮也這麼有底氣的,那時候,韓徵也對本宮言聽計從,凡事都替本宮考慮在頭裡。當然,本宮也待他不薄,雖然沒有本宮,以他的本事,遲早一樣會出頭,可總歸會晚上那麼幾年;他也總歸不會在如今這個年紀,便爬到那樣高的位子,手握無上的大權。可惜一切都在有了你之後,變了啊……”
施清如對上她滿臉的落寞,卻是不為所動。
明明就是利益互換的事,愣是讓她說得跟督主是個薄情負心漢,負了她似的,這是見她和督主都軟硬不吃,又換策略了嗎?
她片刻方淡淡應了一句:“皇后娘娘有話還請直說,臣司藥局真的還有很多瑣事要忙。”
鄧皇后扶了扶頭上赤金嵌寶的鳳凰展翅步搖,哼笑道:“本宮方才已說了,是真心想與你交好的,你卻隨時一副拒本宮於千里之外的架勢,換了別人,本宮早治她大不敬之罪了!可惜啊,人在屋簷下,就算是皇后,又能怎麼樣呢,該低頭還不是隻能低頭?”
頓了頓,“本宮也沒有旁的要求,只是想讓你帶一句話給韓徵,他不肯到鳳儀殿去見本宮便罷了,本宮希望他辦的事,他卻必須給本宮辦到,嬌嬌必須成為平親王世子妃,不然本宮絕不會與他善罷甘休,哪怕自損一千,只能傷他五百,也在所不惜!你把本宮這話一字不漏帶給韓徵吧!”
真以為他三催四請都不肯到鳳儀殿見她,她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呢?
別把她惹急了,惹急了她就弄死小賤人,再與他同歸於盡,大家都別活了!
施清如聽得簡直想冷笑。
鄧皇后這分明就是在強人所難,平親王世子早在督主還願意與鄧皇后互惠互利之時,便已不肯娶鄧玉嬌了,如今自然更不肯了,她還張口就是兩個‘必須’,把平親王世子當什麼,把督主又當什麼呢?
以為所有人都合該圍著她們姑侄轉不成!
施清如因淡淡道:“皇后娘娘這個吩咐請恕臣做不到,分明就是強人所難的事,臣便是告訴了督主,督主亦是辦不到,又何必白與他添煩惱?所以皇后娘娘要麼不帶這話,要麼就另請高明吧,臣實在無能為力。”
鄧皇后臉上連勉強的笑都維持不住了,差點兒一把折斷了手上的護甲,這個小賤人,就是要跟她作對是不是!
片刻,她方冷冷道:“你怎麼知道韓徵辦不到?本宮相信,只要他安心想辦的事,就沒有辦不到的!他肯不肯辦,也是他的事,還輪不到你替他做主,不要以為如今他寵著你,你就可以越俎代庖,替他做主了,你還沒那個資格!”
施清如見鄧皇后黑了臉,自己反倒有心情笑了,淡淡反問:“若督主辦得到,或者如皇后娘娘所說,若督主肯辦,想來皇后娘娘也不至讓臣替您帶話兒了。不然,皇后娘娘當面吩咐督主去?”
想要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態度,就該一見不成了,便另想辦法才是,以為一直胡攪蠻纏,人便只能替她把再強人所難的事情都給她辦了?這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她要是她,就該把那點本已所剩無幾的所謂‘提攜之恩’,留到最關鍵的時刻再用了。
鄧皇后見施清如竟敢嘲笑自己,因她一笑起來,整張臉便越顯嬌美明媚了,也刺得她的雙眼生疼。
心裡本就一直苦苦壓制著的妒恨與怨毒之火終於再壓不住,徹底爆發了,怒聲說道:“你這賤婢,是鐵了心要與本宮作對了是不是?真以為有韓徵給你撐腰,你便可以在這皇宮裡橫著走,誰都可以不放在眼裡了?本宮勸你還是收著點兒的好,省得過不兩年人老珠黃了,韓徵又有新歡了,直接把你這舊愛扔到一旁,再不管你的死活,你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施清如不笑了,站了起來,冷冷扔下幾句話:“皇后娘娘真是好大的威風,連太后娘娘親封的縣主也能直接罵‘賤婢’!可惜就如皇后娘娘所說,這皇宮您還不是最大的,還不能橫著走,不能誰都不放在眼裡,臣勸您一句,要耍威風且回您的鳳儀殿耍去,否則威風耍過了頭,會落得什麼樣的後果,可就誰也說不好了。臣告退!”
就要轉身離開。
“站住!”鄧皇后卻厲聲喝道:“本宮讓你離開了嗎?竟敢如此大不敬,真以為有韓徵撐腰,本宮就治不了你了?本宮告訴你,你別得意得太早,本宮當初與韓徵……”
縱已氣昏了頭,到底也沒忘記壓低聲音,聽起來便越發的咬牙切齒了,“本宮與韓徵當初也是如此甜蜜過來的!他抱你了、親你了是不是?他也一樣抱過本宮親過本宮,還與本宮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