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告過狀了,可見是韓徵昨夜連夜趕回去見她時告的,韓徵還真是把那小賤人當心肝寶貝呢,竟是那般的歸心似箭,實在可惡至極!
韓徵的聲音比鄧皇后的還要冷,“臣不知道什麼理所當然不理所當然,臣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耳朵,還有自己的判斷。臣今日醜話說在這裡了,以後若皇后娘娘再傳召恭定縣主,再給她添麻煩,就別怪臣心狠手辣了,還請皇后娘娘務必謹記臣的話!”
說完,拂袖就要離去。
“站住!”鄧皇后猛地站起來,近乎是尖叫著喝住了他,“本宮讓你離開了嗎?本宮就算再不得皇上寵愛,再沒有地位,再人老珠黃,也終究是皇后,你卻如此不將本宮放在眼裡,你、你、你……”
又氣又痛之下,眼睛都紅了,心裡知道自己不該這樣與韓徵硬來,只圖一時嘴上痛快,該好生哄著他、求著他,可實在控制不住自己。
韓徵聞言,就面無表情的拱起了手,“那請問皇后娘娘,臣現在可以離開了嗎?臣公務繁忙,實在沒多餘的時間在這裡聽皇后娘娘教誨。”
等了片刻,見鄧皇后不說話,轉身就走。
鄧皇后見狀,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提起裙裾從丹陛上快速下來,幾步走到韓徵面前,張開雙手擋住了他的去路,“你不許走,今日沒有本宮的允許,你休想離開!”
吸了一口氣,哽咽著放軟了聲調,“韓徵,你為什麼就對本宮這般絕情?本宮到底哪裡對不住你了?要不是本宮,你豈能有……那些過去的事咱們就不提了,只說現在。”
“就算本宮曾對恭定縣主不客氣,那也不過只是一場誤會而已,之後誤會解開了,事情也就過去了,本宮早忘到了腦後,你為什麼就非要揪著不放,連本宮對恭定縣主示好都不允許呢?她本來就是個可人疼的,連太后都喜歡得緊,本宮多瞭解她一些後,為什麼就不能愛屋及烏,也喜歡她了?何況有你這樣護著她,本宮難道還敢再對她怎麼樣不成?”
韓徵實在不想與鄧皇后再多歪纏,冷冷道:“皇后娘娘為何會忽然對恭定縣主示好,臣心裡很清楚。但鄧玉嬌的事,臣是絕不會再管的;臣也管不了,這婚姻大事,本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安親王府與定遠侯府都已定了親了,便是皇上,無緣無故,也不能讓兩家退婚,何況臣乎?所以皇后娘娘要麼趁早打消了念頭,那麼另請高明,臣實在沒那個本事!”
鄧皇后見他明明什麼都知道,甚至安親王府與定遠侯府議親之初,他只怕也知道,卻連知會她一聲都不曾,更別說替她趁早把麻煩給解決了。
要是換了有麻煩的人是施氏那個小賤人,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小麻煩,他只怕也早衝在了最前頭吧?
心裡的火忍不住又蹭蹭直往腦門兒上衝了,好容易才壓制住了,道:“你要本宮怎麼打消念頭,本宮和寧平侯府上下幾十口子人的後八輩子,都系在嬌嬌的婚事,系在嬌嬌能不能當皇后上,你讓本宮怎麼打消念頭!何況當初明明你就答應過本宮,會保嬌嬌當皇后的,你如今莫不是想出爾反爾不成?”
短促的冷笑了一聲,繼續道,“本宮知道,如今你有了新人忘了舊人,早把與本宮曾有過的情分給拋到了九霄雲外去,本宮也不勉強你,畢竟誰又能勉強得了權傾朝野的韓廠公呢?可保嬌嬌當皇后卻是你答應過本宮,也是你該本宮的,你只要替本宮把這件事辦好,讓嬌嬌能嫁給安親王世子,再保安親王世子立為太子,本宮與你自此便橋歸橋,路歸路,一應過往都一筆勾銷,再無瓜葛,如何?”
韓徵簡直忍不住想冷笑出聲了。
鄧皇后這是以為立太子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他說了就能算呢?別說這件事了,連鄧玉嬌嫁安親王世子的事,他都辦不到,——當然,後者他若非要辦,也還是辦得到的,可他憑什麼啊,就憑鄧皇后開了口?
她怎麼還是天真無知得這般可笑!
韓徵冷冷道:“什麼‘有了新人忘了救人’之類的話,還請皇后娘娘以後千萬不要再說,臣從來與皇后娘娘便只是君臣,再無其他;讓皇上知道了,也不只臣吃罪不起,皇后娘娘也是一樣,所以以後還請千萬慎言!至於安親王世子,他已經定了親,定遠侯也不是吃素的,鄧玉嬌本人更是毫無可取之處,皇后娘娘還是趁早打消了念頭的好,橫豎將來無論如何,您的太后之位都是穩穩的,又何必再橫生枝節!”
鄧皇后冷笑道:“有名無實的太后有什麼用,難道你讓本宮當了一輩子皇后,到老來反要仰人鼻息了?好,既然安親王世子已經定了親,那你就讓嬌嬌嫁給平親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