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都病成那樣了,跟前兒服侍的人也早換完了,也得有那個能力對皇上不利才是啊,真是越想越覺得蹊蹺。
只是心裡縱再蹊蹺疑惑,眾妃嬪甚至包括豫貴妃,也不敢多打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反倒越發的謹言慎行,約束宮人,就怕一個不慎,便惹火燒身,弄得自己也步了鄧庶人的後塵。
眾妃嬪不敢打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未必能打聽到,太后與福寧長公主卻是敢打聽,也有能力打聽到一些內幕的。
雖然因為韓徵及時趕到,封鎖了訊息,她們也只能打聽到幾分皮毛,但就那幾分皮毛,已足夠太后與福寧長公主把事情推測個七七八八了。
母女兩個一時間都是大喜過望。
尤其福寧長公主,更是好長時間以來難得真正的喜悅溢胸,等不及屏退太后寢殿內服侍的眾宮人,已忍不住拊掌道:“母后,這可真是天助我們也,真是太好了!”
太后卻沒說話,而是以眼神示意段嬤嬤將殿內服侍的人都屏退後,才道:“你幾時才能真正穩重起來,也不怕隔牆有耳麼!”
福寧長公主笑道:“母后,我這不是太高興了嗎,而且這不是想著是在您老人家的地盤兒,我才敢想說什麼說什麼呢?出了仁壽殿,我肯定不會口無遮攔的,您就放心吧。”
太后嘆道:“就算是哀家的地盤兒,一樣得防著隔牆有耳啊,之前段嬤嬤那樣徹查,尚且沒找出潛伏在仁壽殿的細作,可見他們潛伏得有多深,指不定就是哀家跟前兒得力的人也未可知,叫哀家怎敢掉以輕心?”
福寧長公主聞言,也笑不出來了,“敵暗我明,的確不能掉以輕心,真是難為母后了,明明早該頤養天年了,卻還要為這些瑣事煩心……您放心,等大局定了以後,女兒一定不會再讓您老人家煩心一絲一毫!”
太后笑起來,“那哀家可等著那一日了。好在是照如今這個局勢,那一日應當也不遠了。”
福寧長公主忙道:“是啊,只要皇上開始猜忌懷疑韓徵了,只要有了火星子,咱們再適時往上添點油加點柴,要不了多久,火星子勢必就能燃成燎原大火,把那閹賊燒得灰都不剩了!倒不想最後竟是鄧氏那蠢貨幫了咱們大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她早就與母后說過,韓徵既那般看重施清如那小賤人,她們只要製造機會讓皇上臨幸了小賤人,韓徵與皇上之間,自然不可能再君臣相得下去,只要他們之間有了裂縫,只要皇上不再信任韓徵了,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偏母后一直猶豫不決,嫌小賤人髒,怕她汙了龍體,也怕她萬一真得了寵,再與韓徵聯合起來,將更加的難以對付。
要她說,要想成大事,就不能怕這怕那,總是去想‘萬一’,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任何事沒做之前,勝負都是五五之數,不去想勝先就想敗,當然只能裹足不前!
好在是老天保佑,竟讓鄧氏那蠢貨把她一直想做的事給她做成了,就衝這一點,她回頭著人多給鄧氏燒些紙錢吧,就當是感謝她了。
太后皺眉道:“眼下是有了火星子,可以韓徵之能,把火星子直接撲滅了,只怕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咱們雖看到了曙光,還是得從長計議才是。說到底不過一個女人而已,皇帝當時又是中了鄧氏的算計,等人一清醒過來,想到那是韓徵的人,他又本就不缺女人,也就把此事給撂到了腦後去,也不是不可能。”
福寧長公主笑道:“所以還得我們時不時的添油加柴啊,只不過得慢慢兒來而已,可惜皇上最後臨幸的是別人,要真把小賤人給臨幸了,才真是有好戲瞧了……不對,若真得到了,韓徵又能怎麼樣,他的一切都來自於皇上的寵信,難道還敢把皇上怎麼樣不成?還不是隻能忍下這口氣,反倒是皇上指不定會因此對他有所愧疚,他那般陰險會來事兒的,再哭上一哭,賣個可憐的,指不定皇上得越發寵信他了。反倒是這沒得到的東西,再不好也是好的,反倒會時不時的想著。”
話鋒忽然一轉,“母后今晚請皇上來仁壽殿用晚膳吧?出了這麼大的事,您好歹也得關心一下兒子,我好歹也得關心一下弟弟才是……您放心,我除了關心皇上,什麼都不會說。您也別老覺著我別有居心,總是我的親弟弟,我難道就會害皇上不成?我所求的可從來都是雙贏,是我們母子三人,還有琅兒瓏兒兄妹兩個都好,這一點您無論何時,都大可不必懷疑。”
太后聞言,這才舒展開了眉頭,道:“那哀家待會兒就讓段嬤嬤去一趟乾元殿,還得傳個太醫來待命才是,不親耳聽到太醫說皇帝的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