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裡。他和她的相遇,並不是那麼美好。陰謀詭計,金錢交易,怎麼樣都不算浪漫。
他和她都已經年近不惑,可她還是一副二十幾的樣子,除了更加深的演技,和現在的她幾乎相差無幾。
那時的她,明明已經有了滔天富貴卻依然穿著最普通的衣物,頂著一頭碎髮,揹著一個老舊的登山包,看起來是個典型的揹包客。
她告訴他,她叫蕭姒。姒,毀掉一個國家的女人的名字,明明不是什麼好字卻被她拿來用。真是個奇怪的人,傅司銘想。
她以路人的姿態闖進他的生活裡。他那時正是最心高氣傲的時候,事業有成,家族地位穩固,兄弟關係和睦。
傅司銘其實並不是那麼看重財富的人,可是他看重他的哥哥。
他的哥哥是一個沒有經商天賦的人,他想成為一個畫家。傅司銘想的很簡單,既然哥哥想成為一個畫家,那他就擔起家族這個擔子。
可他沒有想過,這會成為他哥哥心中的一根刺。
他太過自信自負,他花了大筆的錢將他哥哥捧上了知名畫家的寶座,為哥哥擺平他不想要的未婚妻,為哥哥擋去那些他不想要的酒宴應酬。
可他從來沒有想過,哥哥是否願意接受,是否明白他的苦心。
他一直自欺欺人的以為,哥哥是明白的。直到她的到來。
她毫不留情地揭穿了這兄友弟恭和睦關係下滿是斑駁的腐朽,讓他認識到了,他一直以為的美滿不過是遮遮掩掩的不堪。
他至今記得他最後看到她時她那雙眼睛,形態上算不上漂亮,卻一眼就驚豔了他。
那雙狹長的丹鳳眼裡總是蘊含著笑意,卻好像全世界的倒影都投不進去。
她手把手地交他修復這段隔閡甚深的關係。她對他說,“你和我太像又太不像。所以我想要幫你,這就像是幫我自己一樣。”
傅司銘似懂非懂地看著蕭姒。
那時,蕭姒只是笑著垂下眼睛,說,“你看,我們都不是什麼好人,活在陰謀與欲、望之中,卻只不過可憐巴巴地奢望這一份溫暖。”
“那不像呢?”那時的傅司銘明明已經是中年大叔,一個大家族的領袖,世界排名前十的富豪,居然做出一副乖乖聽講的樣子,這惹得李素遙撲哧地笑出聲來。
“我們對待所愛的人的方式不同啊。你太強而我太弱,所以我們終究會失去。”蕭姒聲音低了下去。
“你的家人怎麼了?”傅司銘問。
“死了。”蕭姒回答的乾脆利落,臉上還是那樣的雲淡風輕。
傅司銘噎住不敢再問。東方人的眼睛是純黑的,有種奇異的神秘感。像是一口深幽的古井,傅司銘一望進去就是漆黑一片,彷彿能把人吸走一樣,深沉而隱秘。
他的心隱隱有些心疼,或許是同情又或許是同病相憐地想到了自己。
他看著蕭姒的眼,那時候不知怎麼的忽然就對她說,“我們結婚吧?”
作者有話要說: 實在不好意思,說是要兩天一更的,但真的抽不出時間來更新。要期末考了,平時不怎麼用功的作者君正每天都頭懸梁錐刺股地挑燈夜戰。我不想被拖去補考啊!我前年被拖去考微積分,去年被拖去考機率論,寒假回來的學校真的陰冷陰冷的,空調怎麼打都不給力,不想再來一次啊!今天空一點,等下還有一更,雙更,算是補償一下。謝謝大家能夠看我的文,鞠躬~
☆、第 24 章
他看著蕭姒的眼,那時候不知怎麼的忽然就對她說,“我們結婚吧?”
李素遙驚異地看著他,這是她眼中第一次有真真切切的情緒。傅司銘看到這樣的她,心中沒有由來地升起一股欣喜的感覺來。
他確定地重複了一遍,對她說,“我的叔父一直對我很好,可他去年查出了癌症,恐怕挨不過今年。我想讓他在有生之年能夠看到我結婚。”
天知道他有多討厭那位姑父。登上家主之位的時候他姑父可是氣得敲斷了他手上的柺杖。雖然這幾年他們表面上看起來不錯,可他們這些大家族的成員即使私底下鬥得再狠表面上看起來哪有不好的?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撒謊,但是他看著她就是控制不住地脫口而出。
蕭姒點頭同意了,傅司銘不知道她相信了沒有。
他很盡責的準備婚禮,她雖然很配合,但他感受得出她順從的表象之下的心不在焉。直到結婚前的前幾天,他接到他叔父亡故的訊息。
他叔父是死在俄羅斯的一個歡場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