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遭邪氣侵蝕。反觀太后娘娘……娘娘且喝一口符水。”
只見天師從旁邊端過一杯浮有灰燼的水,遞給太后娘娘。這幾日天師的神通太后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聽屬下稟報得細緻,她自然不敢不喝,只見她閉眼喝了個乾淨,水才剛剛下肚,便覺得腹中漲疼,口微張,吐出兩隻黑色的小蟲來。
還不等太后和皇帝看清楚,天師一把草木灰撒過去,那兩隻小黑蟲‘吱吱吱’被灼燒殆盡。
太后大駭:“這……這是什麼?”
“蠱蟲的一種罷了,”天師沒有過多解釋,反而十分奇怪:“照理來說您是昭貴妃的親婆婆,被昭貴妃的福運影響,連陛下被重點照料的都未中招,您怎麼反倒中了些無大妨礙的蠱毒。”
太后心裡一咯噔,只覺得腦子發昏,莫不是因為她常常下手算計昭貴妃的緣故?昭貴妃本人當然不曉得,但她還能瞞得過老天爺不成。
太后額上起了一層虛汗:“可能是哀家從前與昭貴妃不甚親近的緣故……天師,哀家這就好了?”
天師:“太后娘娘鳳體貴重,一次性清了蠱蟲可不成,得分三日飲用符水。這燒灼符紙的方法貧道已經告知了昭貴妃,兩位且記得,這符紙非凡人可碰,唯有兩位與昭貴妃娘娘觸碰。”
兩人點頭稱是。
皇帝和太后此時已經感覺到天師的辭行的意思,只是他沒有明說,兩人怕犯了什麼忌諱,也不敢挽留。只是一一詢問蠱毒之禍的內情,讓天師解惑。
三人說了整個下午,直至夜色已深才罷休。
第二日天師去京郊做法事,讓隨行的禁衛軍退避,等禁衛軍覺得不對前去查探的時候,才發現天師已行蹤難尋,只留下了一封書信。
這位天師本來得蹊蹺,因他不求功名利祿,不求揚名天下,不過出現了三五日,幫宮廷裡無償解決了巫蠱霍亂。而他將終身不再出現,所以短短三五日內此人留下的每一句話,便一定是上天的暗示,要好生琢磨。
至於昭貴妃福女之說,更是無人敢置一詞,心中信服。
和望舒:“是奴才沒福分,連天師一面也沒見著。”
紀菀:“……”
呵呵!沒見著就對了,本宮還怕你在身邊看出什麼呢!雖然‘天師’演技可以說是一等一了,否則也不會騙過宮裡頭這麼多人,在明裡暗裡這麼多探子的細緻觀察中,硬生生得了個‘下凡神仙’的名號。
可和望舒致力於瞭解主子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的含義,他在紀菀身上是下足了功夫的,難免會在她偶爾不經意動作或者神情裡頭髮現點什麼。
再說了,有問題找天師幹嘛!
不如求她!!!
***
紫禁城的樹木開始換葉子了,每日清晨宮人們便持大掃帚清理堆滿落葉的長廊。太后、皇帝兩句大佬下旨,巫蠱之禍是禁忌,不準宮人私下議論。當日巫蠱禍起的時候雖然有神鬼莫測之事,可昭貴妃娘娘處理得實在太好了,本來人心就沒有亂,這件事帶來的影響就慢慢消除了。
此時,離天師歸去也才剛剛一個月而已。
今日昭貴妃娘娘有心情下廚,桂花姑姑在一旁幫忙,湯料剛剛放進鍋內,大宮女百合就領著白常在那的二等宮女候在門外了。
這是紀菀第一次見本世界的女主,隔著氤氳的水汽,她看到了恭恭敬敬跪在小廚房門口的女子。說實話,笛秋這樣低著頭,穿著制式的衣裳,與宮裡面數不清的小宮女沒有什麼區別。
“抬起頭來!”
桂花姑姑給她淨手,扶著她到小花園裡頭,旁邊就有宮女上前來給她細細的抹上香膏,通身氣派令仰起頭的笛秋輕輕顫了一瞬,眼裡閃過幾絲不安。
這個小姑娘是今年採選入宮的,還很稚嫩,大約從前在家裡也沒有受過什麼苦,被寵得有一股不諳世事的天真。但是在皇宮裡,終有一天這些天真會被磨成死水一般的冷漠,故而原著中小和子那樣護著她,也是想護著心裡頭那一片淨土。
憑什麼呢?連皇帝都不能在後宮中護住一位女子的天真純善,他一個太監憑什麼呢?
“奴婢給昭貴妃娘娘請安。”
笛秋悄悄的看了一圈,明擺著是在尋找某個人……紀菀身邊的每一個宮人都看出了她的打量。
紀菀語氣冷冷的:“在找和望舒?”
笛秋抖了一下,明顯被高高在上的昭貴妃娘娘嚇到了,吶吶的道:“和子哥哥…他……”
“白常在身邊的宮女,與我永和宮的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