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但求能用。
陳木匠沒親手打過弓,但以前在地主家做工時,陳木匠他爹倒是給老地主打過,彼時年僅十歲的陳木匠在一旁看過,時隔這麼些年,陳木匠也不確定能不能按記憶打出來。
陳木匠遲疑的點點頭,“打倒是可以打…這樣,我先打,打好你看看。”
從陳木匠家出來,秀春吁了一口氣,還好陳木匠不是多嘴的人,並沒追問她打弓箭幹啥,如果問了,秀春都不知道該咋回答。
難不成要告訴陳木匠她這顆豆芽菜想去打獵?!
回到家,天已擦黑,秀春前腳剛踏進家門,葛萬珍家的牛蛋就追來了,手拿鐵鉤,指著秀春,大聲道,“你給狗娃子糖果了!”
秀春先是一怔,反應過來後,兩手掐腰,好笑的瞅向掛鼻涕蟲的臭小孩,“給啦,咋地,不能給啊?”
牛蛋忿忿不平,“給他為啥不給我!快給我點!”
都是堂兄弟,幾個孩子偶爾會在一塊玩,今天下午狗娃子嘴裡含了一顆糖,左手拿江米條,右手抓麻餅,顛顛跑到生產隊找牛蛋兩兄弟玩,順帶向牛蛋兩兄弟炫耀秀春給的東西。
秀春不搭理他,轉身進堂屋。
牛蛋後腳跟著進了去,在屋裡東串西串,翻箱倒櫃,要收秀春的東西。
秀春特別厭惡牛蛋這種做法,扯著牛蛋衣領子,照舊把他扔了出去。
牛蛋哇哇大叫,揮舞鐵鉤子,對秀春又踢又打,秀春顧忌他是個孩子,只防不出手。
折騰的動靜太大,錢寡婦從東間出來了,連聲喊秀春,“春兒別打你弟弟,別打,別打,多少分點東西給牛蛋吃吧。”
秀春堅定的拒絕道,“不給。”
錢寡婦苦口婆心勸道,“乖,春兒最聽話了,快,給牛蛋分點,讓他帶回去給弟弟妹妹吃。”
秀春扯嘴角冷笑了一聲,不為所動。
牛蛋打打不過秀春,搶搶不到東西,嗚嗚哇哇哭著跑回家,剩下錢寡婦在門口對著秀春唉聲嘆氣,秀春充耳不聞,一頭扎進廚房燒晚飯。
吃了飯,秀春在鐵鍋裡溫了洗臉水,早早洗了手臉,盤腿坐在堂屋的炕上,檢視書包書本,確定不少東西之後,鋪了床鋪,就在堂屋的炕上睡下。
眼下氣溫漸回升,晚上不燒炕也不覺得冷,早些天秀春就把鋪蓋搬到堂屋自己睡一張炕了。
夜半秀春睡得迷迷糊糊,冷不丁聽見堂屋門吱呀一聲,立馬驚醒。
家裡沒有鎖,堂屋門栓也壞了,白天錢寡婦在家看門,晚上堂屋門一關,有秀春坐鎮,料想也沒誰敢來她的地盤上鬧小動作。
可現在就有膽大的摸到她地盤上作亂了。
屋裡黑黢黢的,約莫能看見人影子,秀春手邊沒東西,不動聲色的從炕上坐起,迅速躍下炕,抬手朝來人的一側肩膀狠狠劈下。
“唉喲!”
一掌劈下去,震得秀春掌根發麻,偷雞摸狗的人更嗆,還沒反應過來呢,就直接被秀春劈趴在了地上。
第19章 不要臉
這一聲鬼嚎,秀春不用點燈都知道是誰了,只恨剛才手軟,沒罩著天靈蓋劈下去。
鬧出這麼大動靜,錢寡婦被驚醒,摸索著從東間出來,摸到秀春的手,緊緊攥在手心裡。
她嚇得不輕,聲音都嘚瑟了,“春兒,是誰在叫?你有沒有事?”
秀春忙安撫錢寡婦,“奶,我沒事,我沒事。”
說著,秀春話音一轉,故作不解道,“只是三嬸呀,大晚上你來幹啥?你要是有事尋我,好賴喊我一聲吶,嚇得我還以為家裡遭小偷了呢!”
聽秀春這麼說,錢寡婦臉色變了變,氣道,“萬珍,黑燈瞎火的,有啥事不能明天再來?!”
葛萬珍差點沒把牙給咬碎了,肩膀麻了半邊,死丫頭到底下了多大狠手!
“說啊,大半夜的,你幹啥來了!”
錢寡婦猛地拔高了嗓門,嚇得葛萬珍心裡一陣發虛。
“沒…沒事,我就是過來串串門…那個,你們睡覺,我回去,我回去了。”話還沒說完,捂著肩膀,嗖的一下竄了出去。
秀春只當啥事都沒發生,扶錢寡婦回屋上炕。
錢寡婦眼瞎心不瞎,欲言又止,終是道,“春兒呀,明天你就去上學了,你放心,你不在家,奶一定看好門,守好咱兩那點東西。”
錢寡婦這是察覺到了?這樣更好,省得把事搬到檯面上講,鬧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櫥櫃還沒打好,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