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霍飛燕不甘的狠瞪了夏雨晴一眼,抬頭滿目深情的望著風霆燁,剛要開口,又被一聲尖細的喊叫打斷。
“太后娘娘駕到,魯國公到。”
太后乃是今日壽宴的主角,眾人剛一聽到太監的通報,便快速的將注意力的從風霆燁二人的身上移到了殿門口。
“母后來了。”夏雨晴雙眸微亮,轉身朝著自門口處走來的長孫氏輕喚了一聲,“母后。”
長孫氏正被魯國公糾纏得有些煩了,見到夏雨晴迎上來當即掛上了溫柔的笑意,兩步並三步上前扶住夏雨晴道:“晴兒有孕在身,不必多禮。這小手怎麼這麼涼,梅溪,快將哀家的暖爐拿來。”
“是,太后。”梅溪忙從邊上的宮女手中接過一個小小的暖爐遞到長孫氏手中。
長孫氏試了試溫度方才塞進夏雨晴的懷中,隱隱叮囑道:“晴兒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平日裡這些個吃穿住行也要格外當心才是。近來天氣轉冷,霆兒也要好好看管著她,可別讓她和哀家的小金孫給凍到了。”
風霆燁一怔,看著長孫氏溫和的模樣,似是明白了什麼,伸手握住夏雨晴的手,一臉寵溺道:“是兒臣疏忽了,兒臣以後一定好好看著愛妃。”
這一幕母慈子孝,夫妻和諧的畫面比起剛才兩人秀恩愛的場景當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當下在場所有人全都把眼睛看向了天空。
媽了個蛋,大半夜的放射這種耀眼的光芒真的好嗎?不知道我們的眼睛都要瞎了嗎?
黑夜給了我們黑色的眼睛,我們卻用它來看別人秀恩愛,會被閃瞎的,要被玩壞了啊啊啊!
霍飛燕以及被長孫氏撇在一邊魯國公霍禮看著這一幕的心情就比其他人複雜多了。
霍禮做了這麼多年的朝臣,多少還懂得掩飾一下,霍飛燕這麼多年張揚慣了,什麼事都藏不住,直白的寫在臉上。如今看到三人這一家和睦,完全沒有她人插足餘地的場面,眼中已經滿是嫉恨與瘋狂。
霍飛燕這種從小被順從著長大的,這種人怎麼樣都不會覺得自己有錯,把別人討好自己,遷就自己當成理所當然,而若是被拒絕了,也絕對不會認為是自己的過錯,反倒會認為是對方不是抬舉,將過錯推到別人的身上。
就好比現在,風霆燁和長孫氏對她的無視,她一點也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反倒覺得是夏雨晴太下賤,用了什麼狐媚手段迷得風霆燁神魂顛倒,還利用自己的孩子討好太后,搶走了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這樣想著,霍飛燕眼中的妒忌與怨恨便越發藏不住了。
霍飛燕太過露骨,長孫氏和風霆燁想當做沒看到都不行。
風霆燁的眼中迅速的掠過一絲殺意,這個女人,當著自己的面都敢這麼仇視他的所有物,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而長孫氏想的就比較簡單了,這麼一個被嫉妒與自私醜化的女子,如何能夠放在風霆燁身邊,又怎麼能比得過她家活潑可愛的兒媳婦,真是自不量力。
兩人心中這麼想著,自然而然的上前幾步,不著痕跡的將夏雨晴擋在了霍飛燕的視線之外,這類不善的目光怎麼能讓他們家單純的愛妃(兒媳婦)對上,影響她的心情?
兩人一左一右拉著夏雨晴的手走向上位後,跪倒在地的眾人才稀稀拉拉的站起身來,回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之上。至此,太后的壽宴方才算是正式開場。
至於雲曦和賀文忠早在霍飛燕被夏雨晴兩人的出現吸引之時,便已經先一步逃之夭夭了。
魯國公走到霍飛燕的身邊,看著她那陰沉的臉色,握了握她的手,朝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今日乃是家宴,眾位不必太過拘束,隨意便好。”長孫氏僕一落座便對著座下眾人客套了幾句。
在場眾人無不起身致謝,並奉上自己精心準備的壽禮,唯有魯國公好似還在為了剛才之事而深思,並未注意。直至……
“魯國公離京多時,此次回京機會難得,哀家在此敬魯國公一杯。”
魯國公如夢初醒,慌忙端起桌上的酒杯道:“今日乃太后生辰,合該臣敬太后一杯的,臣先乾為敬。”
飲盡杯中之酒後,魯國公讓人獻上了自己精心準備的賀禮——一株從邊境特別運送到京城的火紅珊瑚。
見到那株珊瑚,幾人的臉色俱是一變,彼此對視一眼,眼中傳遞著相同的資訊,這魯國公還真有備而來啊!
“這珊瑚成色很足,枝幹紋理也很是流暢,看得出來是少有的珍品,魯國公有心了。”長孫氏看了一眼那珊瑚,隨口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