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人偶可沒到自己能動的級別。”
“我也是寂寞久了,想逗逗孩子嘛,”被戳穿的鐘然笑道。
“我也許久沒見過周衛國了,最後一次見他時他還在躲避周家的追捕,只跟我說後會有期。”
文澤才眼看著時候不早了,所以想早點打發走鍾然,他們也好上路。
“周家?是尚陽周家嗎?”
鍾然聞言秀眉緊蹙。
好傢伙,還知道尚陽周家,這兩人一定有什麼關係。
“這我倒是不清楚,不過追捕他的人確實是周家。”
文澤才回答得很含糊。
鍾然抿了抿唇,“請問你最後一次見他是在什麼地方?”
“聊城大學。”
鍾然聞言立馬起身,“多謝了。”
說完,便牽著人偶娃娃離開了房間。
田秀芬嚥了咽口水,“這是走了嗎?”
“應該是去聊城了。”
文澤才記得鍾然上火車的位置是在聊城旁邊的城市,看來是袁衛國已經發覺對方找過來了,所以才故意對他下的術。
想到這,文澤才哼了哼,遲早要從對方身上找回場子。
“咱們也走吧。”
田秀芬牽著兩個孩子對文澤才說道。
文澤才將金錢放好,提著行李跟了上去,等他們到鎮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五點了。
“咱們去那邊看看有沒有牛車。”
屠宰場那邊偶爾會停著牛車,運氣好就能坐車回去,這大雪天干巴巴的走,又帶著兩個孩子,還不知道會走到什麼時候。
“我正好去那邊,我親戚死了,得去看看。”
他們運氣好,還沒走到屠宰場便遇見一個駕著牛車的,而且去的地方正好是文澤才他們生產隊。
“不知道是哪戶人家?”
田秀芬和文澤才將孩子抱到去後,文澤才問道。
大叔駕著牛車往前走,“楊家,楊武群死了,他是我的表堂叔,年輕的時候幫過咱們家不少忙,現在人死了,咱們也得去不是?這做人得講良心。”
楊武群?文澤才覺得這名字挺耳熟的,田秀芬見他沒想起來,便低聲提醒著,“楊豔菊的爹。”
文澤才恍然大悟。
“你們是哪家的?看樣子是剛從外地回來,是知青嗎?”
大叔說完又覺得不是,誰家知青去上學還帶著老婆孩子,況且這好不容易回城裡,就算是過年也是在城裡過,怎麼會這麼早就回來了呢。
“我們是田隊長的女兒和女婿,這不是快過年了嗎?所以趕回來過年。”
聽了田秀芬的話,那大叔滿臉驚訝地回過頭,“哎喲,田隊長的女兒啊!我昨兒還看見田隊長了,他們到鎮上開會,說是你們生產隊這條路明天開春的時候要鋪成石子路。”
“是嗎?那可是件好事,”文澤才點頭。
就這麼,文澤才與那大叔從鎮上聊到生產隊,直到在田家外面的岔路口下車才停下來。
“都是鄉里鄉親的拿什麼錢!你這娃子再搞這些,我可就不高興了!”
大叔都這樣說了,文澤才逼著給錢就不好了,所以他拆了一盒香菸遞給對方,“既然大叔不要錢,對咱們又這麼照顧,那我這個小輩就請大叔抽一盒香菸吧。”
大叔見到香菸後,雙眼一亮,正要接過手卻看見那香菸的封面,“這什麼香菸?看著和鎮上賣得不一樣啊,多少錢一盒?”
“不貴,您快接著,這大冷天的還是進屋坐著好。”
大叔見此也不再猶豫,接過了煙與他們分別去了楊家。
“姑姑!姑父!曉曉!”
文澤才一扭頭便看見穿著棉襖的大胖噠噠噠地往他們這邊跑,“我聽見姑父的聲音就知道你們回來了,奶還不信我的話!咦,你是誰啊?”
大胖跑過來後高興極了,在看見阿南時臉上帶著疑惑。
田秀芬溫柔地摸了摸兩個孩子的腦袋,對大胖介紹道,“這是你表弟阿南,也是姑姑姑父的孩子,你是大堂哥,以後阿南就託你照顧了。”
大胖頓時升起一股責任感,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包在我身上!”
看他那小模樣,文澤才忍不住笑道,“你帶著弟弟妹妹走前面,我和你姑姑帶了好多吃的回來,待會兒你可要敞開肚子吃。”
“沒問題!”
比幾個月前高了不少的大胖大聲道。
“奶!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