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這才想起屋裡還有其他人,臉驀地一紅。
被無視的定國公臉都青了,怒火熊熊燃燒。
引以為傲的養氣功夫每次在衛西陵這個逆子面前都會破功。
現在還多了一個未來的兒媳婦。
這兩個人簡直是來克他的,他狠狠的撈起矮几上一個瓷杯摔向衛西陵。
“你們給我滾出去!”
衛西陵身形一動,避開了飛來的瓷杯,啪的一聲,瓷杯落到前面的地上,碎裂一地。
許靜:“……”
“滾,滾,滾!”治癒的希望渺茫,定國公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將矮几上的瓷杯全都朝衛西陵扔去。
衛西陵沒有說什麼,避開瓷杯,快速的拉過許靜的手出了大廳。
許六和李銘等人追了出去。
留下後面一地瓷器碎裂的聲音。
身上的刺痛一波又一波襲來,定國公狼狽的靠在軟榻的靠枕上大口的喘氣,兩位老大夫只得施針為定國公減輕痛苦。
定國公眼底晦暗不明。
每次看到衛西陵,他都會想起那個令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哪怕她已經死去十多年,定國公依舊無法釋懷。
她就是他心底的一根刺。
外面,許靜和衛西陵並肩行走。
定國公府的下人見到衛西陵後,全都畏懼不已的避開了。
“九郎,我記得你是定國公的嫡長子,你母親怎麼給你取這麼一個小名?”許靜難得好奇的問道。
九為數之極,不會有什麼涵義吧?
衛西陵腳步一頓,道。
“我出生那日正好是九月初九,母親便給我取小名為九郎。”
許靜聞言一臉驚訝:“九月初九,重陽節,真是個好日子,每年的生辰都不會被遺忘。”
這是開國皇后——惠安皇后定下的節日,沒想到衛大人的生辰是這一天。
後面的李銘豎起耳朵偷聽。
原來老大的小名是這麼來的,不過老大的生辰是重陽節這一天,他真的不知道。
他記得之前幾年重陽節的時候,都是金吾衛出動的時候。
只要犯了事,都會被抓到大牢裡。
“那一天,老大都會帶著我們金吾衛去抓人慶生。”
李銘忍不住嘀咕出聲。
老大的愛好真特別,生辰當天去抓人。
衛西陵身子一僵,回頭冷冷掃了李銘一眼,李銘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言。
許靜:“……”
她想到衛西陵的身世,心裡酸酸的,哪怕他貴為國公府世子,但生母早逝,繼母陰毒,生父無視,縱容繼母謀害嫡子。
正想怎麼安慰衛西陵,衛西陵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話。
“靜靜,以後每年的重陽節我陪你一起過,不會再去抓人。” 說完這句話,衛西陵緊張的等待許靜的回答,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這句話的暗示性太強了。
要不是察覺到了許靜對他態度的改變,衛西陵壓根兒不敢說出這樣的話。
他害怕被拒絕。
更接受不了拒絕。
許靜聞言,無語極了,這話說反了吧,應該是她陪他過生辰才是,不過還是明瞭他話中的意思,朝他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好,我們一起過。”
衛西陵心裡歡喜,扯了扯嘴角,勾出一抹笑的弧度。
“……”
每次看到衛西陵的笑容,許靜都一言難盡,衛西陵不笑的時候,很男人,很有氣勢,一笑的時候,太僵硬了,似乎忘了怎麼笑一般。
讓人心疼。
許是關係更近了一步,兩人漸漸的放開了,許靜慢慢的知道了衛西陵許多事。
關於定國公的‘病’,許靜並沒有多問。
誰知衛西陵卻自己說了。
等許靜聽完後,嘴角直抽,只覺一大盆狗血撲面而來。
衛西陵父母的故事,用一句話概括,就是女子被人陷害,男子誤會女子有別人,惱怒自己被戴了綠帽,最後遇到了一個容貌和女子非常相似的女人,造成了一出慘劇。
那個容貌和女子十分相似的女人後來成了衛西陵的繼母。
她和衛西陵的生母有血緣關係。
“我母親是一個美麗而柔弱的女人,在那個女人三番兩次上門挑釁後,她就被氣病了,沒有撐到一個月就去了。”
衛西陵面無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