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嘴角一抽:“父親; 這是禮數。”
她的行為確實出格,但禮數方面她從來沒有出格過。
先禮後兵。
經過許老夫人一事,她的名聲確實不好聽,但許老夫人是她的仇人; 性質不一樣,大家都知曉許老夫人和沈氏曾經謀害她她們母女。
定國公找她,許靜猜測有可能是為了她背後的高人,畢竟他臥病在床多年; 誰不想健健康康的活著。
這次派人請她過去,很大可能是利用未來公公的身份逼她治病。
許靜會答應嗎?
答案是否定的,她不會擾亂衛大人的計劃,這就需要扯一張大虎皮了。
“你的名聲都那樣了,禮數這東西也可以丟了,我上門就從來不備禮物。”許志仁斜睨了她一眼,頗為自豪的開口道。
許靜無語了,有這麼說自己女兒的嗎?
這麼丟人的事,這麼大大咧咧的說出來,父親這不要臉的程度,也沒誰了,上門從來不備禮物,有什麼好自豪的。
“許志仁,你別在這裡教壞我女兒!”楊氏不知何時過來,一過來就懟上了許志仁。
李媽媽等人都不贊同的看向許志仁。
許志仁看了一眼益發溫婉美麗的楊氏,翻了個白眼:“我這是言傳身教,要不是為了茶葉,我還懶得教呢。”
合著他還有理了。
許靜眼角一抽,這個父親簡直令人一言難盡。
楊氏顯然也被許志仁的理由震到了,她深吸了口氣:“這樣的言傳身教,我女兒不需要。”
“母親,您禮佛完了?”
前些日子,許靜按照母親的要求,在她的竹園建了一間小佛堂。
這一次事關許靜的終身大事,楊氏不得不離開千佛寺,但她依舊每天為死去的外公外婆他們誦經禮佛。
楊氏點點頭,在許志仁對面坐了下來,李媽媽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給楊氏,楊氏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就發現對面的許志仁虎視眈眈的盯著她……手中的茶盞,一臉的肉疼。
“楊氏,你不是要誦經禮佛嗎,我這裡不用人陪,你趕緊離開吧。”
楊氏優雅的放下茶盞,微笑道:“許志仁,你少自作多情,我有說要陪你嗎,我就是喝口茶而已。”
“你……”許志仁氣呼呼的將茶壺劃拉過來,給自己倒了一大茶碗,呼嚕嚕的喝光,繼續再倒一碗,呼嚕嚕的喝光……
楊氏嘴角一抽,不就是一杯茶,而已至於嘛。
看到父親這牛飲的行為,許靜扶額:“……父親,我已經吩咐了許一,茶水管夠!”
許志仁這才停止了牛飲,生氣的瞪了許靜一眼。
“你不早說!”
許靜:“……”
父親真是無理取鬧,這個時候,許一過來了,許靜想著母親自有分寸,父親和母親兩人都是相看兩厭,用不著她擔心,至於那位被她遺忘在大廳裡的定國公府的下人見到許小姐終於來了,暗暗鬆了口氣。
馬車行駛了兩刻鐘左右,就抵達了定國公府。
這一次,許靜帶了許六過去。
定國公府頗為氣派。
不愧是傳承上千年的世家之一,只是聽說衛大人並不喜歡在定國公府裡住,一般都住在衛府,定國公府的事務都交給信任的管家打理。
可以說定國公府並沒有女主人。
男主人的話,定國公只能算半個,至於定國公的那些姨娘和庶出的子女,在衛西陵的威懾下,規矩的不能規矩。
許靜一到定國公府,管家就熱情的迎了上來,同時派人去通知了衛大人。
主院是定國公住的院子。
許靜跟著管家和小廝一起去主院的大廳見定國公。
大廳裡,瘦削羸弱的定國公被一位成熟美婦攙扶著坐在軟榻上,周圍還有兩個老大夫和幾個小廝守著。
許靜一進去就看到了那位一直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定國公,據說定國公是一位美男子,為人最是風流不羈。
當然,那是老黃曆的事了。
自從衛西陵殺了繼母和繼母生的子女後,定國公就病了,好好的一個身體健康的人變成了一個病秧子。
想風流都風流不起來了。
不過就算一身病態,許靜也能看出這位定國公確實是一位陰柔俊美的美男子。
衛大人的相貌很大一部分都是遺傳定國公。
不著痕跡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