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過後,許靜福身優雅的行禮:“見過國公爺。”
至於定國公身邊的成熟美婦,一個妾室而已,許靜忽略了過去,壓根沒有理會美婦人略帶不滿的眼神。
此時許靜的心裡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不是都在傳言定國公被衛大人弒殺繼母和子女的行為氣得中風偏癱嗎?
看定國公的樣子,一點都不像中風偏癱的樣子。
傳言就是傳言。
許靜過來的時候並沒有特意妝扮,只簡單的挽了一個髮髻,穿了一件淡紫色束腰羅裙,但她底子好,面板細嫩白皙,五官姣好出色,身段修長,氣質更是出眾,一顰一笑令人移不開實驗,一舉一動彰顯著良好的教養。
連定國公這個閱盡美色的人,都禁不住在心裡讚歎一句逆子的好眼光。
容顏氣質出眾,唯一的瑕疵就是她出身家風不好的建安伯府,還是一個和離過的女子。
這一點令注重顏面的定國公無法接受。
作為未來的定國公夫人,必須擁有極好的家世容貌氣質教養,不能是被休棄或者和離過的女子,如果不是聖上插手賜婚,定國公是不會同意許靜成為定國公府未來的女主人。
“嗯,你就是許靜?”一身常服的定國公背靠著枕墊,眼神銳利的看向許靜,別看他一副病怏怏的模樣,身上的氣勢卻不減。
許靜淡定的點頭:“國公爺何必明知故問。”
定國公被她一噎,只是眯起雙眼,語氣淡淡的問道:“聽說你會醫術?”
“略懂一二。”許靜謙虛的回答。
說完,她暗地裡用魂力掃了一下定國公的身體,發現並不是中毒,也不是被人下藥,而是他身體裡的骨骼被人震裂了一絲極細的縫隙。
想到衛大人一身高強的武功,許靜並不驚訝。
唯有這樣,定國公才會一直臥病在床,他身邊的兩個老大夫應該是負責開止痛藥的,只要天氣一變,定國公就會渾身疼痛。
“你背後的那位高人真的離開了嗎?”定國公緊緊地盯著許靜問。
許靜挑眉反問:“您說呢?”
定國公還未出聲,他身邊的成熟美婦卻插嘴呵斥道:“許小姐,你這是什麼態度。”
這話一出,陪同的管家眼神一冷。
更別提許六了,一道隱晦的殺意射向成熟美婦。
許靜淡淡一笑,雙眸冷冷的盯著成熟美婦。
“我什麼態度不重要,我想問的是,你以什麼身份教訓我?”
“住口!”定國公瞥了一眼成熟美婦,“來人,將宋姨娘送回院子。”
“老爺……”成熟美婦一慌,猛地看向定國公,卻看到定國公冷漠的眼神,後面的話說不出來。
許靜只是平靜的看著宋姨娘被人帶走。
定國公這個人,她看不懂。
那些傳言沒一點真實,她對定國公的第一印象,就覺得這人也不像是會被繼室和子女的死氣到的人。
“許靜丫頭,你手上有治療骨頭損傷的藥嗎?”定國公發現這個許靜丫頭是個軟硬不吃主兒,也不再廢話,直接切入重點。
旁邊的兩個老大夫齊刷刷的看向許靜。
連管家都不由得屏氣凝神等待許靜的回答,作為衛大人的心腹,他當然不希望定國公恢復健康。
許靜乾脆利落的搖頭:“沒有。”
修復身上骨骼縫隙的藥物,她可以製作出來,但是她不想做。
就是這麼任性。
定國公不死心的追問:“真的沒有嗎?”雙眼卻死死的盯著許靜的神色。
許靜面不改色的搖頭:“真的沒有。”
難道他這輩子就這麼躺在床上直到老死,定國公閉了閉眼,臉上閃過一抹不甘和恨意,手握成拳,背上青筋直跳,衛西陵這個逆子。
“你背後那位高人能治嗎?”
“可以!”許靜點頭。
“他在哪裡?”許靜的話給了定國公一絲希望,他再也沉不住氣,急切的追問。
許靜壞心的搖頭:“不知道。”
“你……”定國公氣得直打哆嗦。
剛有希望,就被打入萬丈深淵。
這種感覺太讓人吐血了。
“國公爺,高人的行蹤我真的不知道。”許靜一臉無奈的胡說八道。
許六看著許小姐耍定國公,嘴角抽了一下。
定國公畢竟是當過十幾年國公的人,他很快穩了穩心神,眼神犀利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