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其實很嫉妒這個弟妹。
二弟這個人向來強勢,對自己的後院說一不二,連她的婆婆南陽候夫人都插不上手。
如果夫君也跟二弟一樣就好了。
想到後院那群不省心的小蹄子,蔣舒雅一陣氣苦。
沐微微在一旁冷嘲熱諷:“有的人就是不要臉,喜歡冒名頂替高人,弄虛作假,無恥至極,可惜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才不會上當受騙。”
不要臉……眼睛雪亮……
許靜心裡冷笑一聲,一群眼瞎的傢伙,以後可不要後悔。
一旁的南陽候夫人當然不相信許靜的說辭,認為她故意隱瞞高人的身份,還妄圖取代高人,增加自己的籌碼,對許靜更加的厭惡不喜。
更加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二兒子的信她已經收到了。
下個月將班師回朝。
她必須儘快將這個兒媳婦掃地出門。
“我今天叫你過來,是為了解決一件事。”南陽候夫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淡淡的開口。
許靜眉梢一挑,重頭戲來了。
“母親請說!”
南陽候夫人聽到她那一聲‘母親’,微微皺眉,眼中明顯透出一絲不悅,她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休書攤開放在桌上。
沐微微幸災樂禍的看向許靜。
蔣舒雅目光閃了一下,努力壓下微翹的嘴角。
許靜淡淡的看著那張攤開的薄薄紙張,上面的字跡一目瞭然。
休書!
第3章
沒錯,這是一封休書。
許靜目光平靜的將休書的內容看完,沒有眾人預想中的惶恐,失態,憤怒,冷靜的不可思議。
“母親這是要代夫君休了我嗎?”
“理由是不敬公婆姑嫂,身患惡疾?”
許靜平靜無波的看了一眼在場的三個主人,還有一旁恭敬有加的幾個心腹媽媽和丫鬟,眼中滿是諷刺的意味。
南陽候夫人顯然沒料到這個二兒媳會是這麼個反應,眉頭緊蹙,總覺得有種事情脫離了掌控的感覺。
沐微微被許靜波瀾不驚的眼神看得心頭火大。
“許靜,你嫁到侯府快一年了,你自己算算看,你到底給母親請過幾次安,給大嫂請過幾次安,我一個手掌都數的過來,更不用說我了,我每次去長松院,你都窩在床上裝病,這就是不敬公婆姑嫂。”
這下連二嫂都懶得叫,直接點名了。
“至於有惡疾,難道不是嗎,你嫁到我們侯府,太醫都說了你身患宿疾,命不久矣,要不是你好運的遇到了高人,你現在就是一個快死的人。”
“我二哥是人中龍鳳,不是你能高攀的,識相的話,帶著休書和你的嫁妝滾出侯府。”
“微微,住口!”南陽候夫人皺眉喝道。
作為一個侯府嫡出小姐,微微的舉動真是太失禮了。
就算要說,也不該由她開口。
沐微微被母親這麼一喝,眼眶頓時紅了,扁了扁嘴,她惡狠狠的瞪了許靜一眼,卻被蔣舒雅輕輕的扯了一下衣角。
許靜無視了她兇狠的眼神,淡淡點頭表示理解:“原來如此,多謝沐小姐給我解惑,這封休書我收下了,請大家放心,我不日會搬離侯府。”
說完,她站起身,將休書細細摺好收入懷中,朝南陽候夫人三人微微頷首辭別,手指動了動,一絲粉末落到了沐微微身上。
其實她被休棄的主要原因,不過是她的夫君快要回京了。
不將她休掉,怎麼讓那位莫溪小姐上位?
許靜對此心知肚明。
也懶得跟他們糾纏。
別人眼中的香餑餑,在她眼中不過是個陌生人。
南陽候夫人看到她這副模樣,神情變得有些古怪。
沒有哭鬧,沒有憤怒,沒有害怕。
而是平靜無波的接下了休書。
這樣的反應不說南陽候夫人奇怪,蔣舒雅也迷惑不已,她死死的盯著許靜離去的背影,只有沐微微低聲的哼了一句:“算她識相!”
招來南陽候夫人一記冷厲的眼神。
沐微微委屈極了。
許靜太討厭了,都是因為她,母親才沒給她好臉色。
“母親,您說許靜,她是不是故意以退為進?”蔣舒雅突然問道。
從許靜收下休書的那一刻起,她再也不是南陽候府的人。
蔣舒雅改口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