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必得。
唯有蔣舒雅的笑意不達眼底。
她已經很努力調整心態了,二弟封侯是意料之中,可是二弟獲賜丹書鐵券卻出乎她意料,一想到二弟的後代世代將享受優遇或者擁有一次免罪的機會。
蔣舒雅袖子裡的手攥的死緊。
她才是沐家的長媳,一想到以後莫溪這位表小姐可能會爬到她頭上,心裡不免有些失衡。
沐微微更是揚眉吐氣,二哥封侯,獲賜丹書鐵券,以後誰敢再嘲笑她,尤其是被母親休棄的許靜,這一次,她肯定悔得腸子都青了。
皇宮裡
明德帝論功行賞後,與文武百官一起在太和殿設宴款待凱旋歸來的一干將領們。
沐黎川依舊戴著銀色的面具。
其他將領卻習以為常,崔少鋒看了一眼遠處的父親,抿了抿唇,這一次崔少鋒晉升了一級,獲封驃騎將軍。
可是他心裡卻一點都不高興。
作為新晉的武安侯,獲賜兵符和丹書鐵券,本就備受矚目,在這樣的宮宴上,還不摘下面具,讓某些恪守規矩的朝臣皺了皺眉。
雖說宮宴並不是嚴肅的場合,但武安侯戴著一張除了露出兩隻眼睛外,其餘五官都被遮擋的嚴嚴實實的面具,太說不過去了。
哪怕是大功臣,也不能這般囂張。
“武安侯,你又不是見不得人,戴個面具做什麼。”說話的是素來耿直的陳御史。
上首的明德帝嘴角幾不可察的抽了一下,作為一個知情者,他早就知曉武安侯毀了容,據衛西陵說,武安侯的臉很恐怖,很嚇人。
明德帝不想這位新晉的武安侯難堪,誰知陳御史竟然在這個時候跳了出來。
沒看到其餘的將士聽到陳御史的話後,臉色都帶了一點憤怒,崔少鋒垂下眼眸,掩飾了眼底一閃而逝的笑意。
南陽候聽到陳御史的話,猛地看向二兒子,說起來,他到現在都沒有機會跟兒子說上一句話,其實他也想知道為何二兒子不摘下面具。
難不成有什麼難言之隱?
“皇上,如果微臣摘下面具,請皇上莫治微臣殿前失儀之罪。”
武安侯沐黎川猛地站起身,對著明德帝單膝對跪下。
明德帝點點頭:“朕不會治你失儀之罪。”
其實皇帝隱隱有點好奇武安侯毀容後的相貌是不是真的很嚇人。
得到了皇帝的准許。
武安侯也不再遲疑,抬起大手將臉上的銀色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一張除了眼睛還能看外,其餘的五官已經潰爛出骨,恐怖醜陋,宛如惡鬼的臉。
“啊!”
“鬼啊!”
“嘔!”
“……”
茶杯落地聲,人體倒地聲,宮女們尖叫聲,嘔吐聲,恐懼害怕的叫聲……
現場的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