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鬼啊!”
“嘔!”
“……”
茶杯落地聲,人體倒地聲,宮女們尖叫聲,嘔吐聲,恐懼害怕的叫聲……
現場的文武百官以及宮女太監們都被沐黎川的臉嚇到了,甚至有宮女當場嚇暈了過去,場面十分混亂。
明德帝也被嚇得一陣哆嗦。
南陽候見到兒子那張恐怖的鬼臉,面色驀地慘白,差點沒昏過去。
怪不得,怪不得二兒子要戴面具。
衛西陵第一次見到沐黎川毀容的臉,他的定力很好,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一直萬分警惕的護衛皇帝。
沐黎川默默的將銀色面具重新戴上。
眾人第一次覺得那張銀色的面具看起來頗為順眼,說實話,沐黎川那張恐怖的鬼臉確實嚇人,陳御史後悔不迭。
他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白白嚇了自己。
那些原本有心思要將女兒嫁給武安侯的大臣早就歇了心思,爛成這樣的臉,哪怕那位神秘高人出手,恐怕也無能為力。
沐黎川立即從眾人眼中的香餑餑變得乏人問津。
距離武安侯比較近的人恨不得立即遠離他三尺之外。
“咳咳,武安侯,朕恩准你以後戴面具上朝。”明德帝下了一道旨意。
眾大臣們全都毫無異議,甚至巴不得。
“謝皇上恩典!”沐黎川謝恩,聲音裡聽不出什麼情緒。
明德帝微微嘆息一聲,不知許靜那個丫頭能否治好他的臉,不過想到南陽候夫人做的事,明德帝心裡並不抱希望。
南陽候夫人確實做的過了。
武安侯的性子他還是瞭解一些的,就算許靜那丫頭同意為武安侯治臉,估計武安侯也不會同意。
所以明德帝不會插手。
他們之間的破事,就由他們自己解決。
這一場宮宴草草落幕,離開的時候,眾人紛紛對沐黎川退避三舍。
沐黎川挺直背脊,猶如一株凜冽寒冬中傲然挺立的松柏。
偉岸,正直,堅強不屈。
南陽候大步走到兒子身邊,沒有絲毫懼怕的猛地抱住兒子:“黎川,你受苦了,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該讓你去軍營。”
沐黎川被父親突然抱住,有點不知所措。
“父親,我沒事,我不後悔入軍營。”
“我要繼承爹的遺志,保家衛國,哪怕戰死沙場亦不悔。”
南陽候鬆開手,想到自己戰死沙場的兩個嫡親哥哥,心裡發酸,怔怔的看著戴著面具的二兒子,然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想到自己夫人做的事,苦笑一聲。
“黎川,父親對不起你,你母親她趁著我離開京城的時候,在一個月前就將你的妻子休棄了。”
沐黎川高大的身軀一僵,沉默半晌後,他才艱澀道:“這樣也好,免得我現在這個樣子嚇到她。”
“黎川,你……”南陽候心裡難受。
二兒子現在這副模樣,有誰會將女兒嫁給他。
想到夫人做下的事,南陽候就覺得對不起兒子。
“父親,回府吧,母親怕是要等急了。”沐黎川打斷了父親的話。
南陽候點頭,父子倆一同離開皇宮。
皇宮外頭駐守的心腹下屬們見到將軍出來,不,現在是武安侯了,連忙迎了上去。
在他們回到南陽候府的時候,京城瘋傳出一則傳言,剛獲封為武安侯的沐將軍戴面具的緣由是因為被南疆國的毒毀了容,醜陋如惡鬼,在宮宴上嚇倒了文武百官,被人私下稱為鬼面侯爺。
此時的南陽候府一派喜氣洋洋。
“夫人,兩位侯爺回來了。”下人快速的給南陽候夫人報喜。
沐黎川的大哥沐靖遠世子,大嫂蔣舒雅,妹妹沐微微,還有表妹莫溪他們全都在大廳候著,至於其他庶出的子女和姨娘們全都被南陽候夫人拘在後院。
沐黎川和南陽候進來的時候,就被眾人炙熱歡喜的眼神嚇到了。
南陽候夫人看到侯爺身邊的高大男子,歡喜的差點沒落淚。
“母親,大哥,大嫂,妹妹,表妹,我回來了。”
沐黎川朝他們點頭。
“二弟,大哥很高興你能平安歸來。”沐靖遠有點奇怪為何二弟戴著面具,父親竟然沒說什麼。
他拍了拍沐黎川的肩膀,然後狠狠的抱了一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