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去轉轉,別耽擱時間。”
莫顏發話,把墨香按在桌上,一大桌子菜,敞開了肚皮吃,這醉仙樓的菜品精緻,菜量卻不大,每道菜,有自己獨特的風情,也難怪生意如此火爆。
醉酒味道清爽甘冽,莫顏喝上一口,胃裡有些涼爽,在這炎炎夏日,竟然能感受到清透的滋味,這讓她頻頻舉杯,一小壺酒,很快就見了底。
主僕二人飽餐一頓,一路的疲憊一掃而空,莫顏的心情飛舞起來,她站起身,突然感到頭重腳輕,身邊的墨香趕緊上前攙扶,關切道,“小姐,您怎麼了?可有不適?”
“還好,夥計說喝了醉酒能看到畫上女子的臉,我看到了。”
何止是看到一個人的臉啊,一共有好幾張臉。莫顏揉揉眼睛,發現自己被小夥計忽悠了,醉仙樓的服務態度沒的說,想不到也坑騙外地路過的人,醉酒價格最高,喝上一小壺要好幾兩銀子,不過價格雖然貴,物有所值,連她這種不喜歡的酒的人,都被那種味道折服。
墨香十分後悔,都是她多嘴多舌,慫恿小姐點了醉酒,她耷拉著腦袋到下面結賬,卻被告知,雅間有人先一步買單了,追問是誰,對方緘口不言,只說是貴人。
“貴人?能比我們小姐還貴?”
既然有冤大頭願意買單,銀子省了,墨香就沒和夥計計較醉酒之事,扶著莫顏下樓。
莫顏喝酒有一個優點,就是她的酒品好,就算喝多了頭重腳輕,可頭腦仍舊保持冷靜,這種時候直接回去也要睡大覺,不如在外面走走透透風,散散酒氣。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滿天火紅的顏色,空氣間隱隱雜糅著花香的味道,莫顏做了一個深呼吸,突然覺得心胸寬闊不少。這個時候路上的行人不多,偶爾有幾個趕路人,在旁邊百姓人家的居住地,大樹底下,坐著搖著蒲扇的男女老少,話家常。
或許是因這個時候沒有電燈,街道兩側鋪子,除一些酒樓,酒館全部打烊,只餘下兩三家雜貨鋪,夥計正在打掃鋪子前的一畝三分地。
“小姐,天要黑了,咱們還是回到客棧吧。”
墨香一臉糾結,她也想到處去看看,可主僕二人對瀘州人生地不熟,出行也沒帶其餘下人,若是回去晚了,夫人那邊交代不過去。
“好,聽說明日要在瀘州補給一些糧草,恐怕要後日才能出發。”
若是這麼算,明天還有一天時間,可以早早的在街上轉悠,今日也趕了大半天的路,多少有些疲累。離開京都好幾天了,不知道豬隊友們會不會氣得跳腳,送林苗月首飾那件事穿幫了沒有,不過這些都不是莫顏所擔心的。
正如莫顏所想,京都這幾天不太平,比之前更加壓抑,連千金小姐們定期的詩會茶會,都被勒令停止,宮內還是無任何訊息傳出來,李月娥只好叫上趙桂花,沒事往永平侯府跑,希望能在夏若雪那邊打探一些訊息。
夏若雪表明心跡,大呂氏那天晚上便找永平侯聊過,與其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讓夏若雪去選秀,不如靠上南平王万俟玉翎,這個風雨飄搖的時候,手中有軍權絕對不會錯。太皇太后健在一天,南平王的地位不變,他可是皇上萬俟御風的親皇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或許,將來有什麼特別的造化也說不定。
這個時候再去進宮陪伴太后,沒準被遷怒,夏若雪無奈,用自虐的法子洗了冰水浴,凍得嘴唇發白,又吹了冷風,徹底病倒,連太后派出的御醫過府都沒發現異樣。
說到底,還是遭了大罪,如果莫顏在,有了擋箭牌,她夏若雪還能受此等委屈?人悄無聲息地就在京都消失了,一堆爛攤子留下給她,還有兩個自以為是的狗皮膏藥李月娥和趙桂花。
對於此等庸俗之人,夏若雪嗤之以鼻,可二人不識相,明知道她重病,假惺惺地帶著禮物上門探看,話裡話外打探宮內的訊息,真真是可恨之極!
莫顏突然離開,夏若雪不認為是莫顏有如此心機,一定是姨母小呂氏出的主意,二人躲出門,更可氣的是,竟然和她心目中那個人同行,或許,或許可以看到他,和他說一句話,每當想到此,夏若雪更是氣得吃不下飯,原來胖乎乎的圓臉,也因為重病,熬了個面黃肌瘦。
這邊,主僕二人回到仙客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掌燈時分,在一樓大堂有幾個小夥計,湊在一起打牌,見二人進門,趕忙招呼過來一個婆子抬水,這些從京都來的大人物嬌氣,浴桶等物都是新購置而來,已經擺放好放在客房。
“小姐,您先進門,奴婢去去就來。”
墨香突然想起,要和夫人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