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3 / 4)

這一個,旁的沒有了。”

楊廣說得像那麼一回事,賀盾啼笑皆非,“你先前還說什麼廢物來著,這會兒就忘乾淨啦?”不管如何,他見李淵年紀與他相差沒幾歲,偏生一臉老褶子,就哈哈戲稱人家李阿婆,阿婆李,惹得李淵非常不高興也是真的。

這目中無人的習慣不好,是真的要改了。

楊廣見他笑了,心裡那股煩躁消散了些,輕笑道,“往後再不會了。”

見陛下認真應了,賀盾心裡高興,知道他現在是年紀小還聽勸,不放心又囑咐了一句,“阿摩尤其你外貌好,你自己不在意,但也不能仗著權勢嘲笑別人長得醜、長得老了,比如說我,你要笑話了我老褶子臉,我羞憤欲死了怎麼辦?”

楊廣哈哈失笑了一聲,兩隻手在他臉上使勁捏了捏,想說點什麼,又都沒說,就這麼靜靜與他坐了一會兒,等銘心說國公府到了,便溫聲道,“阿月,今晚來與我一起睡罷,我有事想與你說。”

賀盾想著明日一早宇文贇駕崩,宮裡朝堂大亂,便也點頭應了,“府里人多眼雜,我也不好直接過來,等過一會兒夜深了我再來找你罷。”

楊廣笑道,“阿月你的臥房就在我院子隔壁,你直接從翻上牆頭,下不來我接住你就成。”

賀盾想這也是個好主意,明日一早她還要進宮露臉,自是不好從隋國公府出去的,賀盾點頭應道,“那我兩刻鐘後過來。”

兩人約好了,賀盾先回了自己的院子,先差了個進過宮的下人,拿著她的宮牌將給老宮人的東西送去,洗漱好,又把原本就平的前胸裹了兩三層,頭髮還溼著也等不得幹,這便碼了梯子翻牆進去了。

銘心早先便在外頭守著,兩人進了臥房,賀盾快有一年多沒進來過,裡面的佈置還跟以前一樣。

賀盾踩了鞋子上了床榻,楊廣見他還溼著頭髮,知道他是趕著過來,哂然一笑,扯過厚實的大巾帕蓋在他頭上,胡亂揉搓起來,等覺得差不多幹了,把人壓在床榻上團來懷裡抱住,拉被子裹成一團,唇角彎了彎,舒舒服服閉上了眼睛。

前後就一秒鐘的事,兩人裹成蠶繭一樣,賀盾掙扎著從裡面冒出頭來,“阿摩,你要說什麼事。”

楊廣本也沒什麼事要說,或者說他想說的話是秘密,不能對任何人說,比如今日回來他和父親同乘一輛馬車,他先是睡著了,結果半途上來一個人,是府裡的謀臣郭榮,父親除了說起今日的事情外,還說了些心腹話……

說宇文贇耽於聲色,不是長壽之相。

說吾仰觀天象,俯查人事,周曆已盡,我其代之。

父親一席話說得冷靜之極。

楊廣雖是知道父親早有謀算,聽到父親淡定從容說出這樣的話,也忍不住為那種睥睨天下的熱血和篤定心潮澎湃。

謀事在人,父親多年來苦心經營,洞察朝廷權利人士關係,暗中招納黨羽,連鄭譯那等弄臣都一併收買了,不急不躁,靜待良機,將近十年的隱忍和經營,眼下碩果在即,只待良機了。

明主逝世,昏君繼位,若不是宇文贇自斷羽翼,將朝中賢臣良將逼得死的死,走的走,傷的傷,這良機只怕還要等上數年,或者數十年。

他躺在馬車上很是費了些力氣才讓自己重新睡過去,這些話他想與懷裡的人說一說,說一說謀事在人,說一說他心中所想,但也不能說,辛密之事,只能爛在他肚子裡了。

事關重大,誰也不可信,不能說,就算是懷裡的二月。

楊廣將那股想和二月暢談的慾望硬生生壓了回去,沒有二月之前,他連對人說話閒聊的興致都沒有,現在反倒要提醒自己莫要衝動後口不擇言,近之則親狎,說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楊廣微微閉了閉眼,在二月臉上親了一下,啞聲道,“阿月,我沒有什麼事與你說,就是想你了,想和你一起睡,睡罷。”

賀盾愣了一下,隱隱覺得他有些異樣,心情不太好的樣子,便也沒動了,只把腦袋又擱回枕頭上道,“阿摩,等你明年生辰,二月十八,我給你過生辰,送你喜歡的禮物。”

楊廣睜開眼睛,看了眼信誓旦旦的阿月,又閉上眼睛懶洋洋笑道,“你別再把我楊府的仇人救回家,我就阿彌陀佛了。”

賀盾知道他說的是王軌和宇文憲,也哈哈樂了一聲,“那阿摩你先生長先生短的跟著他們學兵法,不也是多有得益麼?”

一碼歸一碼,不是一回事。

楊廣箍著他的手臂緊了緊,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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