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竟是一句帶著微顫的“我害怕”,令司季夏的身子如被鋒針突然蟄了一般,猛地一抖。
冬暖故只將自己的手臂用力收緊,微微閉起了眼,“我害怕你一睡不醒。”
前世的她是從不會害怕惶恐的人,而這一世自遇到他後,她知道了什麼叫不安什麼叫害怕,在聽到老大夫說他隨時都有可能不再醒來時到此刻,她深深地嚐到了害怕的味道。
倘他真的一睡不醒……她不敢想。
“對不起,阿暖。”司季夏只覺自己喉間苦澀得緊,“我……”
而司季夏的話還未說完,他的聲音便戛然而止了。
因為,此刻冬暖故正在他的右肩背處落下輕輕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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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碼了一萬多點字,只是不能全部傳上來,叔很累,要忙翻了,碼字到凌晨三四點,早上七八點要鬧鐘起來,所以叔決定,過年這段時間的更新時間改為早上11點,等叔的時間稍微充裕了,再把時間調回8點,希望姑娘們理解!
☆、006、不會再弄疼阿暖了
冬暖故只睡了半個時辰,她醒來時發現床簾是垂拉下的,被子裡很溫暖,枕上似乎還殘留著司季夏的味道,只要稍稍一吸氣便能聞到。
隔著床簾,冬暖故看不見司季夏,但是她知道他在。
冬暖故又重新微微閉起了眼,回憶著昨夜至今晨所發生的事情,想著想著,她的臉頰慢慢染上兩朵紅霞,她想到了方才她的主動。
冬暖故將掌心貼到自己雙頰上,用力搓了搓,然後再輕輕拍拍,將眼睛睜開時坐起了身。
然她才稍稍撐起身子,便覺雙腿之間傳來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令她猛地皺起了眉。
這是冬暖故從未經受過的疼痛,有別與她經受過的所有疼痛,不是最疼的,然給她的感覺卻是最奇怪的。
因為疼痛,且沒有什麼非要她立刻就穿戴好站起身來的緊迫事情在眼前壓著,冬暖故便不是像尋日裡一般利索起床穿衣,而是將手撐在床上,慢慢挪坐起身子,而後拿過放在枕邊的且墊在衣裳最下邊的褻衣來穿上。
而就在她從堆放在枕邊的衣裳裡找出褻衣時,床簾外傳來了司季夏溫和的聲音:“阿暖可是醒了?”
“嗯,醒了。”此時冬暖故正在解褻衣上繫帶,昨夜因為脫得急,連繫帶都未解開,便這麼從身上給扯脫下來。
“我託右相大人讓店家燒了熱水,阿暖泡泡身子,可能會舒服些。”司季夏站在床前,只是看著床簾,並未有任何逾越之舉,即便他們已經行了夫妻之實。
此時冬暖故已解開褻衣繫帶上的結正要往脖子上系,聽得司季夏這麼一說,便動動腿,那股撕痛感又竄了上來,想想覺得或許泡個身子會舒服些,卻還是微微搖頭道:“不了,我還沒這麼矯情,方便的話,平安幫我打盆溫水來便好。”
冬暖故邊說邊將褻衣上的繫帶在身上繫好,司季夏想說什麼卻是沒有說,而是道了一聲“好”,轉身出屋為冬暖故端水去了。
司季夏沒有讓任何人幫忙,自己支手捧著盛著半盆溫水的銅盆回屋的。
此時冬暖故仍是坐下床上,但已掛起了伸手就能夠到的床頭處的半邊床簾,見著司季夏單手捧著銅盆回來,下意識地是想走到他面前去幫他,奈何此刻不方便。
也是這個時候,冬暖故才察覺自己方才說錯了話,她不應該讓他幫她打水,她應該讓他勞春蕎或者秋桐幫個忙。
因為需要平衡支援,能清楚地看到司季夏的手將銅盆的邊沿及外壁抓捏得緊緊的,指骨分明。
從他一進入她的視線,冬暖故的視線便一直落在司季夏的左手上,看他先將銅盆放在床前,而後將床頭前邊小几上的燈臺拿開,再將銅盆放到小几上,這才對冬暖故道:“阿暖,好了,我在外邊,阿暖要我幫忙便喚我。”
司季夏又不敢看冬暖故了,從方才進門開始他只抬眸飛快地看了冬暖故一眼而後又垂下了眼瞼,將銅盆放到床前時更是將頭微微垂下,就算已經碰過了冬暖故的身子,他還是那個一見著她就會習慣緊張的司季夏。
是的,司季夏在緊張,似乎比之前還要容易緊張,似乎又回到了剛拜了天地的那幾日,連看也不敢看冬暖故了。
司季夏以為經過了今晨之事他會與之前的自己有所不一樣,然他似乎是高估了自己,莫說比之前更有了敢與她靠近的勇氣,也莫說她的一顰一笑,現下的他,便是連進入到她視線裡知道她在看他都覺得緊張,都會莫名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