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司季夏在之前拾了足夠夜裡燃燒的柴禾,冬暖故除了不斷往火堆裡添進柴禾之外,這一夜沒有動過一動,就算她早已坐得雙腿發麻。
因為習武之人的聽覺一向敏感也一向淺眠,稍有動靜他們便會醒來,冬暖故不想擾了司季夏,所以她寧願就這麼一動不動地坐著,就算是坐得雙腿發麻也無妨。
而司季夏這一覺睡得異常安穩,除了翻過一次身之外,便沒有再動過,眉心也是舒得平平整整的,沒有擾他不安的夢境,反是如冬暖故所說,他做了個好夢。
夢裡他見到了他的阿爹和阿孃,還有一個會對他笑會抓著他的手的名叫阿暖的姑娘。
然,他雖睡著了,卻醒得很早,在天色還是暗暗沉沉時便醒了,醒來時發現火堆還是燒得旺烈的,冬暖故右手裡拿著一根較長的木枝,木枝的另一頭伸進柴火堆裡,正隨著火堆燃燒著,她則是背輕靠在他身上,微低著頭,長長的髮絲垂在她頰邊,他看不見她的臉,卻知道她在小睡。
司季夏不想打擾她,卻又覺得她這般拿著木枝不好,萬一燒著了手如何才好,便慢慢伸出手要為她拿開她右手裡的木枝。
然他才稍稍一動身子,冬暖故便睜開了眼,即刻轉過身去看他,面上不見平靜也不見淺笑,而是擰著眉帶著些緊張的關心道:“怎麼醒這般早?可是地上太涼?”
冬暖故說著邊伸手去摸他壓在下邊的右邊身子,就算隔著斗篷依然能感覺得到那似乎入了骨的涼意,不由將眉心擰得更緊了一分,邊隔著斗篷用掌心摩挲他的身子邊道:“這麼涼還睡得著,怎麼不早些坐起來?”
冬暖故只顧幫司季夏摩挲著身子以讓他暖暖,全然沒有注意到她手心正貼著的地方是司季夏沒有右臂的右邊身子,而司季夏沒有如以往每一次一樣繃緊身子,只是有些怔愣,目光柔和。
“無事,不冷。”目光柔和,司季夏看著近在眼前的冬暖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