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就對了。”誰知冬暖故轉眸看向他的眼睛時,溫和的眼神就帶了些嚴肅,語氣也是嚴肅的,“該咬。”
“……”司季夏一時間覺得自己好像什麼也不能說,臉色倒是慢慢地紅了起來。
冬暖故感覺著他的身子繃得愈來愈緊,便收回手,轉為勾著他的手腕,邊將他往旁邊平整又能靠著樹幹的地方扯邊道:“到那兒坐。”
因為腿上傷太深,不動的時候沒什麼感覺,這下一走起來,冬暖故便覺得疼了,是以左半邊身子就自然而然地往司季夏身上靠,走路的姿勢頗為跛腳,這也是她為何要勾住司季夏手腕的緣故。
而冬暖故才走出第一步時司季夏便發現了冬暖故的異樣,忽然生出一種想要將她橫抱起的念頭,忽有覺得自己異常可笑,只繃直了身子任她將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
扶著冬暖故坐下來後,司季夏在附近拾了柴,因為只有一隻手的緣故,他拾得很慢很慢,抓滿在手裡後走到冬暖故面前放下了才又再去拾,冬暖故看得心有些難受,別開了眼,不再看他。
因為昨夜下過雨,淋溼了林子,也淋溼了滿地的枯枝,就算風吹乾了表面,這些柴禾裡邊還是半溼的,是以極難點著,就算點著了也冒著一股嗆鼻的煙,只聽司季夏有些慚愧道:“抱歉,阿暖,沒找到遮風的地方,也沒有找到乾透的柴禾。”
冬暖故覺得心更難受了,並未接司季夏的話,而是微抬著頭定定看著站在故著黑煙的火堆旁的司季夏,看得司季夏緊張了起來,“怎麼了阿暖?”
冬暖故微吸了一口充著柴煙味的寒涼空氣,朝司季夏伸出了手,卻未說話。
司季夏怔了怔,而後才緩緩伸出自己的手,握住冬暖故的手,冬暖故忽地將他的手抓緊,朝自己的方向輕輕拉了拉,道:“來坐。”
就算方才一直在火堆旁,司季夏的手還是冷涼冷涼的,反是冬暖故的手是溫暖的,這一握在一起,倒是形成了明顯的差別,致使司季夏下意識地想將手往回縮,冬暖故卻是將他的手抓得更緊,硬是拉著他挨著她坐了下來。
“平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了就能做得到了的,我不會怪你,你也不要總因這種你不可改變的事情而自責。”冬暖故將司季夏的手抓得緊緊的,聲音輕輕卻堅定,“你對我很好,足夠了。”
“這一夜好好休息一夜吧,我來添柴就好,我看得出,你已經很累了。”冬暖故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些,“我不想看你太累。”
司季夏沉默良久良久,才沙啞著聲音道:“好。”
冬暖故又笑了,輕輕柔柔的,又將頭輕靠到了司季夏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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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平安,我是你的
寧靜的相處,偶爾的對話,讓司季夏有種他回到了水月縣山上生活的感覺,平靜,卻開心。
冬暖故腿上的傷不用換藥,司季夏只是從書奩裡拿出一隻瘦頸小瓷瓶遞給她,還是如昨夜一樣讓她服下兩顆藥丸,冬暖故接過小瓷瓶,拔開瓶塞,傾出兩顆到手心,放進嘴裡,吞了下去,司季夏將拔開了囊塞的水囊遞給她。
冬暖故注意到,司季夏這次遞到她手裡來的小瓷瓶並非昨夜那隻,儘管都是綠瓷表面,然昨夜那只是暗綠色,而今夜這隻,是淺綠色。
她還是什麼都沒有問。
夜愈深,空氣就愈來愈冷,司季夏不斷往火堆裡添柴,絲毫沒有要閉眼休息會兒的意思,使得冬暖故又蹙起了眉。
半晌過去,死寂又添了一把柴,火勢又旺了一分,仍舊帶著些濃煙,他還是沒有要靠回樹幹休憩的動向。
冬暖故將眉心擰得更緊一分,喚了司季夏一聲:“平安。”
冬暖故以為司季夏只會頭也不回地應她一聲而已,誰知司季夏在聽到她喚他後竟是忽地站起身,並未轉身看她而是頗顯緊張道:“我這就睡!”
冬暖故一愣,看著高高的司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