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來,“大俠搬桌子,要不要小女子幫忙?”
“喬小余!你站到一邊去!”
“哦。”
*
晚飯是在樓閣前的空地上吃的,只是吃飯,司季夏他們帶回來的那六大罈子的酒沒有動。
喬小余還是她尋日裡的著裝,坐在冰刃身旁,安靜地吃著飯,偶爾才敢往冰刃碗裡夾菜。
融雪則是一直在幫樓遠夾菜,將他的碗堆得滿滿的了。
可就算是在飯桌上,樓遠與冰刃也還是安靜不下來,他們面對面而坐,桌面上在吃飯,桌面下則一直在踢打。
司季夏像是什麼都不介意似的,只是看著冬暖故碗裡的菜吃完了又立刻給她夾上,他似乎只是看著她吃,他自己倒未吃上多少。
這頓飯吃得並不太久,因為他們都還有事情要做。
喬小余本是要收拾桌子,然後被冰刃一個眼刀給殺住了所有動作,只聽冰刃用力哼了一聲,道:“趕緊該哪去哪去,老子先去給你提桶熱水。”
冰刃說走就走。
融雪立刻笑嘻嘻地去拉又紅了臉頰的喬小余,扯著她上了樓。
冬暖故也拉著司季夏走了,“你也該洗洗。”
飯桌邊只留了樓遠一人,只見他笑著摸了摸鼻子,哪兒也沒去,依舊在那兒慢悠悠地吃著飯菜。
他現在只有一件事要做。
那就是等酒喝。
司季夏也在等酒喝。
冰刃身上的大紅喜袍是融雪幫他穿的,頭髮也是融雪幫他梳的,就是靴子,融雪也幫他擦得乾乾淨淨的。
然冰刃一直昂著下巴,沒有理會她,融雪也不在意,至始至終都樂呵呵笑眯眯的,待得她最後再替冰刃理了理腰帶時,她張開雙臂輕輕抱住了冰刃,親暱地在他懷裡蹭了蹭。
冰刃先是微微一怔,而後抬起手,放到融雪的腦袋上用力揉了揉,笑嘆道:“你都長這麼大了,老子雖然一直想將你脫手了給別人,但真有了這麼個人來接手你,老子又不捨得了,這是什麼心?”
“這當然就是當爹的心!”融雪笑得更是開心,“師兄,今天是你娶媳婦,又不是我嫁人,你這麼多愁善感好像不合適哪。”
冰刃立刻一巴掌呼到了她腦袋上,瞪她道:“行了,鬆手,老子要娶媳婦去了。”
“師兄師兄,師嫂嫂身上的傷還沒好透,你今晚可不能壓傷師嫂嫂哪!”
“你這頭愚蠢的豬!你一說這個事,我就想起小白臉乾的混賬事!老子現在又想扒他的皮了!”
“哎哎哎,師兄消消氣啊,你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就好了啊。”
“哼!”
“不過師兄啊,師嫂嫂身上的傷真不能壓,夫人說的。”
“……滾滾滾!邊完蛋去!”
融雪在伺候冰刃的同時,冬暖故在幫喬小余換衣梳妝。
喬小余很緊張,從她一直緊緊抓握著沒有鬆開過的雙手就可以看得出她很緊張,但她的眸子很亮,亮光裡還有怎麼也藏不住的嬌羞與歡愉。
冬暖故不會盤繁複的髮髻,便只能幫喬小余盤簡單的髮髻,簪上冰刃給她的“聘禮”,乖乖巧巧地坐在銅鏡前,模樣煞是惹人疼。
大紅的嫁衣上身很合身,用的也是上好的緞子,針腳細密,不難看出是參照著喬小余的身材做的,一分不長,一分不短,即便沒有精美繁複的繡花,卻已看得出冰刃的用心。
那套在喬小余腳上的大紅牡丹繡鞋,更是合喬小余的腳,就像是量著她的腳做出來的一樣。
當紅蓋頭就要蓋到她頭上去的時候,冬暖故在她緊握成拳的手上輕輕拍了拍,笑得溫和道:“小余妹妹,不用這麼緊張,你那相公又不會吃了你。”
喬小余赧顏,抿了抿唇,點了點頭。
“今夜洞房的時候,讓你相公輕些,千萬要顧著你身上的傷。”這是冬暖故將紅蓋頭在喬小余頭上蓋下後附在她耳畔叮嚀。
雖然已經看不見喬小余的臉,但冬暖故知,此刻的喬小余,必是連脖子都紅透了。
“我,我記住了……”
四人在忙,另外兩個人自也在忙。
司季夏和樓遠的任務是收拾方才的飯桌。
待到冬暖故牽著喬小余從屋裡出來時,冰刃已在屋外等待,樓下桌上,已點上了紅燭,甚至還擺放著合巹酒。
司季夏難得在別人面前面上有淡淡的笑意,樓遠則是笑吟吟的,皆看著樓上的一對新人。
冬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