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就抓住了喬小余的胳膊。
冬暖故則是笑著在融雪的手背上輕輕打了一巴掌,道:“好了,瞎緊張什麼,還不幫你的師嫂嫂先換上喜服看看怎麼樣?我去打盆水來,小余妹妹需要先洗把臉。”
“好好,師嫂嫂師嫂嫂,來來來,脫脫脫!我幫你把喜服穿上!”
冬暖故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端起床尾處架子上的銅盆,出屋去了。
樓閣裡滿是融雪歡歡喜喜的聲音,後院則滿是叮叮噹噹鍋碗瓢盆摔落的聲音和冰刃嗚哇喊叫的聲音,夾著樓遠憋不住的笑聲和偶爾司季夏無奈的嘆氣聲。
冬暖故去打水時,廚房裡正吵鬧著,沒人發現冬暖故,冬暖故亦沒有擾了他們,打了水後在安安靜靜地走了。
冬暖故繞到了樓閣前邊來的時候,廚房忽然鼓起了一陣黑煙,燻得廚房裡的三個大男人都跑了出來。
冰刃是第一個衝出來的,手上還拿著一根黑漆漆的柴禾,他的衣裳上沾滿了柴灰。
樓遠是第二個衝出來的,手上拿著的是一隻空的小竹筐,衣裳上沾滿了麵粉。
這兩個人一衝出廚房來,就一副就要開打的模樣。
司季夏是最後一個走出來的,只見他此刻肩上沒有系斗篷,手上掂著的是一把刀,臉色很是陰沉,他的身上,一半柴灰一半面粉,又黑又白……
就在冰刃和樓遠正準備用手中那黑漆漆的柴禾和小竹筐即將開打時,司季夏手中的菜刀朝他們兩人之間劈了過去,劈斷了冰刃手上的柴禾,也劈裂了樓遠手中的小竹筐。
冰刃和樓遠都嚇得往後跳了一跳,不約而同地轉過頭來看向司季夏,冰刃則是已經喊道:“五百兩你不是吧!你居然拿刀劈我和小白臉!?”
“一千兩兄此言差矣,在下是想拿刀砍了你們的。”司季夏口吻淡淡的。
冰刃頓時不說話了。
司季夏只說了六個字便轉身重新走回了廚房。
“收拾,或者餓死。”
下一刻,冰刃立刻扔了手裡的黑柴禾,樓遠立刻扔了手裡的爛竹筐,重新走回了廚房。
進廚房之前,冰刃沒忘狠狠剜樓遠一眼,還是把他這些日子的口頭禪掛在嘴邊,“休想讓老子把師妹嫁給你!”
“……”
這一次,廚房裡沒有了鍋碗瓢盆摔落的叮叮噹噹聲,但冰刃那似乎永遠也用不完氣力的吼罵聲依舊時不時響起。
這個黃昏的菡萏別院,很吵鬧,卻又讓人覺得很平靜。
溫暖得平靜。
不過當冬暖故再看到在廚房裡忙活的三個大男人時,她倒是不能平靜了。
融雪正好從她身後蹦躂過來,一看到樓遠,連忙蹦到樓遠跟前,伸手朝他身上上拍拍下拍拍,很是詫異道:“爺怎麼渾身都是麵粉,連臉上都是。”
“豬雪你這頭豬!你居然去幫小白臉拍不幫老子拍!”冰刃狠狠瞪著融雪,恨不得把她瞪出個窟窿來。
“師兄,你身上怎麼全是柴灰!?你少了廚房啦?”融雪瞧見渾身一片片黑灰的冰刃,眨了一眨眼,可當她看到走在最後邊的司季夏時,她則是瞪大了眼,轉頭看向冬暖故道,“夫人,公子身上全花了!”
司季夏身上的淺灰色短褐確實全花了,黑一塊白一塊,如此還不算,鞋溼了,褲腿也溼了,就是連頭髮上都沾了麵粉。
冬暖故還從未見過司季夏從廚房裡出來有這麼髒兮兮的,因為他對庖廚裡的事情向來都做得很順手,現下這般模樣……
冬暖故沒忍住,笑了。
冬暖故這一笑,讓司季夏立刻沉聲對前邊的冰刃道:“桌子。”
冰刃立刻飛也似的衝上了樓去。
融雪驚奇得睜圓了眼,樓遠立刻笑吟吟地附在她耳畔小聲道:“你師兄差點把廚房給掀了。”
融雪用力點了點頭,不僅不懷疑,反是十分贊同。
冬暖故則是笑著上前替司季夏輕輕拂掉他身上的麵粉和柴灰,問道:“飯菜都燒好了?”
“嗯,天色還亮,就在這樓閣前用飯如何?只是……”
司季夏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冬暖故打斷,只見她笑得眉眼彎彎,“反正你們都已經夠髒了,難保在飯桌上會變得更髒,吃過飯再洗吧。”
“好。”
旁側,融雪拍掉樓遠身上的麵粉後便用掌心一直摩挲著他的臉頰,忽然就緊緊抱住了他。
“是爺就好,是爺就好……”
樓閣上邊,喬小余的聲音弱弱地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