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來換,也值得。
司季夏不再說什麼,只是看向了車窗外,靜靜地看著窗外夜色。
出來得有些久了,他必須回去了,否則阿暖該是不安心了。
多留幾日便多留幾日吧,只是這個事情,該如何與阿暖說才好?總是食言,阿暖可會生氣?
需好好想想要怎麼與阿暖開這個口才是好。
*
明月很亮,隕王府也很亮。
因為府裡每的每一盞燈都點上了,整座隕王府,亮如白晝。
有時候,越是明亮的東西,背後的陰暗面就越強烈。
就像此時此刻的這間地牢,陰冷潮溼,與隕王府面上的光鮮全然不一樣,又或者說,這兒,才是隕王府真正的模樣。
終年不可見陽光,滿當當的刑具,燃燒不息的火盆,被火燒得通紅的鐐銬及火鉗等,滿滿都是讓人透不過氣的陰冷,火盆裡偶爾爆出的幾顆火星,都能嚇得膽小的人一跳。
喬小余向來比較膽小,現下也一樣。
可現下,她的面上眸中卻不見絲毫畏懼驚恐之色,有的只有平靜與倔強。
此時此刻的喬小余,正被綁在地牢裡的十字刑架上,雙手雙腳被麻繩緊緊地勒綁在刑架上,身上有多條鞭印,將她身上的衣裳撕得襤褸。
鞭印撕開她的衣裳,撕破她的面板,流出的血染紅了身上衣衫,有些已成深紅色,有的則還是刺目的腥紅。
她的腦袋低垂著,頭髮早已散亂且被冷汗溼透了不知即便,此刻正凌亂地黏在她的臉上及脖子上,襯得她巴掌大的小臉愈加慘白。
喬小余面上沒有血色,乾裂的唇上也沒有血色,上眼瞼死死地低垂著,連呼吸都是微弱的,一副就快死了的模樣。
可她的呼吸雖若,但始終還是有著呼吸,她的眼瞼雖然死死垂著,然眼瞼之下她還是清醒著,一雙眼眸雖已不見了明亮,但卻平靜異常,也冷靜異常。
此刻站在她面前正一臉陰狠看著她的,是連鬢虯髯的莽夫隕王爺,只見他定定盯著喬小余,沉聲質問道:“說,你的同黨在哪裡!”
昨夜捉到這個女人,拷問了整整一夜一日,直到現在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