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而她才走進院子幾步,便瞧見一抹鵝黃色的身影從廚房裡竄出來,速度飛快地直往她跟前竄,還不待冬暖故反應過來,那鵝黃色的身影便在她面前剎住了腳,一邊熱情地抓著冬暖故的手臂一邊興奮地蹦腳道:“夫人夫人!你終於到了,我還以為夫人被雪凍死在山路上了!”
“……”冬暖故的眼角有些抽抽,這熟悉的聲音和樣貌,還有這和冰刃一樣讓人想打其一頓的話,不是那個跳脫的融雪還能是誰?
只是……融雪不是北霜雲城?怎會在這兒?
冬暖故還未來得及問什麼,便聽得融雪依舊興奮道:“夫人夫人,你家的小猴子們呢!?師兄說夫人家的小猴子們可醜了,夫人快讓我瞧瞧!”
“……”
“不對不對,我不能這麼說,不然公子會把我打死的。”融雪話音才落,連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副“我錯了我嘴賤”的模樣。
只因此時此刻,司季夏已經走了進來。
融雪怕死,看看冰刃又看看冬暖故,最後覺得還是冬暖故身邊比較安全,是以連忙窩到了冬暖故身邊,一臉求籠罩的可憐樣。
“……豬雪你這頭豬,你有點骨氣行不行!?他家那倆小猴子本來就醜,還不讓人說了!?”冰刃極為嫌棄地瞪了冰刃一眼。
融雪連忙反駁道:“師兄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能和公子對打你當然不怕死!再說了,是師兄你自己告訴我骨氣這種東西沒用,命才有用的!要學會適時候抱別人的大腿!”
“……”這回輪到司季夏的眼角跳了跳,這姑娘的想法……可真是拐彎得奇特……
是鬱鋒兄臺的師妹?與阿暖是熟識?
“哼!有話滾進屋裡說,別說老子待客不周,老子可不像山野藥農那麼不懂道理。”冰刃邊說邊煩躁地擺擺手,瞪著司季夏道,“老子先去幫老子媳婦兒的忙,待會兒再和你打。”
“夫人走走走!先去屋裡坐,屋裡有炭盆,暖!”融雪眨巴著眼睛看冬暖故,一邊又小小聲地問冬暖故道,“夫人,公子不會真揍我吧?”
“放心,有我在,他不敢。”見到融雪,冬暖故很是驚喜,再看著融雪似乎胖了許多的小臉,不由抬手揪了揪,而後轉身看向有些侷促的司季夏,笑道,“屋裡坐了我再與平安介紹這個小姑娘。”
融雪連忙揉揉自己那被冬暖故揪過的臉頰,不服氣道:“夫人,我比你還大一歲哪。”
“對了,樓遠呢?沒和你一塊兒來?”驚喜過罷,冬暖故才發現未見著樓遠。
“爺在屋裡換衣裳,道是一定要換一身風流倜儻的衣裳才出來見人。”融雪如實道。
“……”司季夏這會兒不只是眼角跳,便是顳顬都突突地跳。
阿暖認識的……究竟都是些什麼人?
可當冬暖故與司季夏正要往堂屋走去時,只聽得廚房的方向傳來冰刃的吼聲:“豬雪你給老子滾過來!喬小余那隻弱雞和秋桐就要忙不過來了,你居然還好意思讓喬小余那隻弱雞幫你帶孩子!?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冬暖故微微怔住。
孩子?
只聽得喬小余緊張的聲音緊接著傳來,“不是的大俠,是我自己要抱抱的,不是融雪讓我帶的。”
冬暖故旋即一笑,她險些忘了,她與平安離開雲城的時候,融雪那丫頭正好被大夫診出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
這個事情,樓遠又沒少挨冰刃揍,道是一想到他和融雪睡了這件事情他就氣得奶疼。
而融雪的身孕,算日子,便就是那一次懷上的,這如何不讓冰刃氣得咬牙切齒。
再算算的話,融雪應是剛出月子未多久。
只見融雪連忙跑過去將冰刃抱在懷裡的一個裹著深紫色綢布包被的小小嬰孩搶過來,一邊哼聲道:“師兄你有了師嫂嫂就偏心!哼!堅決不給師兄你抱我的娃了!”
“喲,你嫁了人生了娃翅膀硬上天了是不是!?”就在融雪的手就要搶過那個嬰孩時,冰刃忽然將那嬰孩舉得高高的,昂著下巴用鼻孔看融雪,“老子就要抱,你能怎麼樣?你要是敢說不,老子以後就不認你這個閨女!”
“……”融雪咬牙切齒,“師兄你真不要臉!”
“就算老子不要臉,你也要叫老子一聲師兄,那你就是不要臉師妹。”冰刃將眉毛挑得高高的,一臉得意地朝司季夏走去,抓著司季夏的斗篷就將他往堂屋方向扯,“走,山野藥農,堂屋裡對比看看,是你的醜猴子醜還是那個白臉小男人家的醜猴子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