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司季夏還是覺得自己做錯了事,他方才或許真的不該去敲門的,“害得姑娘被主人家怨怪了,我……”
“公子不用自責,這個主人家要不是這般的脾氣性子,怕就不是他了,不妨事的。”
“姑娘……與這戶人家很熟?”司季夏問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有些低,還是沒有抬頭來看冬暖故,垂在身側的左手抓得有些緊,其實他還想問“姑娘會不會搬來這兒來住”,但是他不敢問。
他怕她真的搬來這兒來住,因為他們若是熟識的話,她大可以暫住於這戶人家的。
冬暖故默了默,才微微點了點頭,道:“他們曾在我最痛苦最難熬的時候幫助過我,我很感激。”
冬暖故說完,輕輕撫了撫自己的肚子,微微笑了起來,“可他們從未想過要收留我。”
因為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收留,因為她有家。
只不過這個原因,她的平安不知道而已。
司季夏不僅沒有抬眸,反是匆匆地轉了身,有些匆忙道:“姑娘走了一整天的山路,想是累極了,還是速速去找一家客棧歇下為好。”
司季夏的匆忙轉身,是因為他覺得他心裡的想法像是被冬暖故看穿了一樣,他有些難堪。
冬暖故不介意司季夏的反應,只是淺笑著走在他身旁,因為她知道她的平安就是這樣的性子,在不相識的時候總是容易緊張又小心翼翼的,不知再過些時日,他會不會又變成那個喜歡對她笑的平安?
冬暖故又撫撫自己的肚子,笑意柔柔的,你們覺得會不會?孩子們?
冬暖故之所以眉眼裡揚著柔柔暖暖的笑意,是因為司季夏方才對冰刃說的那句話。
她就是我的女人。
她聽到了,只不過司季夏以為她沒有聽到而已。
只是不知他有幾分是出自他的內心,還是他覺得這樣回答冰刃才是最好的?
可不管如何,他都是為了能見到她才把這話說出口的,這樣她已覺得很滿足。
秋風卷著枯葉,吹過行人寥寥的街道,顯得秋意濃濃,從冰刃家那條巷子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