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例外。
本是好生意的客棧,頃刻間變得靜悄悄的,小二哥和老闆娘站在門邊,正要說什麼時,只見冰刃緩緩轉過頭,看著他們倆,那眼神,冰冷得可怕和之前的他好像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嚇得小二哥和那老闆娘害怕得險些抱到了一起。
“客客客官,您您您……”店小二看著冰刃正朝他們緩緩走來,嚇得牙齒都在打顫,想跑也不敢跑,連話都沒法說的完整。
然冰刃卻是瞧也不瞧他們一眼,更不會去管他們是驚還是怕,只是眼神冰冷地從他們身邊走過,跨出了門檻,離開了。
冰刃是離開了,可小二哥和老闆娘卻嚇傻了,直至冰刃離開得好一會兒,他倆還是定在那兒一動不敢動,小二哥渾身打顫,兩腿抖得像篩糠一樣,害怕得就差沒尿出來了。
還是老闆娘先回過了神,一巴掌招呼在店小二的後腦勺上,怒罵道:“你這個作死的玩意!瞧瞧你招呼到的是什麼客人!想毀了老孃的店不成!?”
“我錯了!老闆娘!”小二哥抱著腦袋,頻頻道歉。
老闆娘又是一巴掌招呼下,“幸好他給的銀子足,否則老孃打死你!還不快滾去收拾!?”
“是是是!我這就去收拾!”
“哎喲喲,這到底是哪兒來的祖宗喲,嚇死老孃了喲。”店小二去收拾冰刃製造出的殘局了,老闆娘則是小心翼翼地將頭探出門外看看,收回頭後邊拍著心房邊自言自語道,“還從沒見過這種說變臉就變臉的男人啊,居然這麼可怕,不行不行,得趕緊燒柱香,祈求他不要再來了,不要再來了。”
冰刃出了客棧,看一眼街道兩旁正在收拾攤子的小販,只一個隨意的眼神,也嚇得正對上他視線的小販縮了脖子。
冰刃的腳步,是往白水鎮北的方向去。
冰刃並不打算管那個與他根本沒有任何關係的姑娘,他這一趟去赴約,只是因為要看看究竟是哪個嫌命長的小子居然使出這麼齷齪的手段來報復他。
他想看看哪個江湖人士這麼給江湖人丟臉,他冰刃去做件好事,給江湖除去個廢物。
嗯,他的冰刃好像也挺久沒有飲到鮮血了,這種廢物來得正是時候。
至於那隻弱雞,是死還是活,和他都沒有關係。
然,冰刃心下雖是這麼想,然他的眼神自離開客棧後都一直冷冰冰的,好似化作了一把利刃,隨時都能割取人命一般。
這與尋日裡的他不一樣,尋日裡,不管是去收人頭還是去赴不知生死的約,他都是笑眯眯的去,一副沒心沒肺根本就不怕他這條命或許也會被別人收去一樣。
不管是面對仇家還是渣滓,冰刃一直都是笑著的,他的面上鮮少會出現這樣冷得讓人根本不敢靠近的神色,他幾乎不會將他心中的真實想法表現在面上。
這一次,他以為他也如以往一樣笑著,他根本就沒有察覺到,他的臉上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只有冷厲。
白水鎮北,一片廢棄的低矮房子前,穿著深藍色男子短褐的弱雞姑娘正被麻繩緊緊勒著上身,她的脖子上駕著一柄玩刀,那鋒利的劍刃緊貼著她的脖子,已在她脖子上劃出了一道細細的血口子,血水正極為緩慢的從那細細的血口子往外淌。
拿著彎刀的,是一名鬍子有些拉雜的二十五六歲左右的男人,男人穿著一身粉色的錦袍,只是不知為何,那錦袍頗為髒汙,而且有多處劃爛,說是錦袍是誇讚,說是破衣比較貼切。
男人長著一雙桃花眼,看起來倒頗為英俊,但他此時的臉色很不好,青灰青灰的,下眼瞼上積著濃濃的青黑,眼眶有些往下凹陷,看起來像是已經許久沒能好好休息過似的,他整個人看起來很是狼狽落魄。
而這個狼狽的男人,有著一張英俊的臉,此時面上卻盡是陰毒,將手中的彎刀抓得緊緊的,一直緊盯著鎮子的方向看。
只見他面上的神情愈來愈不耐煩,忽而他轉過頭看著弱雞姑娘,用力抓著她的頭髮往後扯,憤怒地吼道:“他為什麼還不來!?難道他不想救你的命!?”
“我說了我和他根本就沒有關係,他不會來救我的,你抓了我,也是白抓。”姑娘的頭髮被男人這麼用力往後一扯,疼得她擰起了眉心,心中雖然害怕,卻還是冷靜地回了男人的話。
她不知道這個突然將她抓起來的男人是誰,但從他的隻言片語裡得知,他好像對那個幫了她的大俠恨之入骨。
她起初以為是家裡的人或者是那邊的人抓她來了,若她的結果都是被抓,她寧願被這個陰毒的男人抓住,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