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核算完了軍功,各種積壓的朝廷事務也陸續處置完畢。朱祐樘專門抽出空來; 親自過問寧王叛亂一事。王鏈已經上了一封摺子; 將寧王之亂始末都敘述得極為清楚明白; 相關人員的罪行、過失以及軍功也列在其中。
“真可惜。”朱厚照皺了皺鼻子; 抱怨道; “朱宸濠也就算了,朱宸澮和朱拱栟怎麼那麼沉不住氣啊。我還想著,這回先把朱宸濠逮住; 將另外兩人再留幾年呢。等到弟弟研製出了燧發槍,到時候我親自帶著人去練練手。”
“你想得倒是長遠,連練手的物件都提前預定了。”張清皎似笑非笑道,瞥瞥旁邊的朱厚煒,“二哥兒還不知甚麼時候能研製出燧發槍呢,你就天天都念叨著; 對他這麼有信心?”
“當然!”朱厚照用力地拍了拍弟弟的肩,“他可是我弟弟啊!”
正在專心畫燧發槍圖紙的朱厚煒被他拍得筆跡一歪,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朱厚照訕訕地收回手; 清咳了幾聲:“再說了,這燧石咱們都用了多少年了,將它化用在火銃裡也不是甚麼太難的事。弟弟這麼聰明,頂多一兩年就能弄明白其中緣故。再有精通製造的工匠,多做幾回還愁做不出來麼?”
朱秀榮抿著唇笑了:“哥哥,這回沒了練手的,你有甚麼新打算?”
朱厚照長長地嘆了口氣,斜了自家爹孃一眼:“宗室都被爹收服了,就算還有存著不滿的,有朱宸濠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在,也不敢生出甚麼歪心思來。我還能怎麼辦呢?爹孃肯定不會讓我直接去草原,只能先從剿匪開始啦。爹啊,江西境內的山匪能給我留些麼?”
朱祐樘搖搖首,不緊不慢地道:“大哥兒,你的想法不對。”
“是啊。”張清皎也嚴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