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臉色微變,忙道:“太后娘娘,我便是為著這件事來的。原是想著,藩王遲早都須得就藩之國,所以杬哥兒提起此事的時候,我便沒有反對。他這孩子一直都想走出京城瞧一瞧,我……我也想成全他……”
“噢?原來這是他自個兒的想法?”王太后似笑非笑道,“他年紀尚輕,想法簡單,你這做母親的難不成也與他一樣,心裡沒個成算?非但不阻攔他,還成全他、支援他——你這樣做,將母后與我置於何地?即使祐杬有這念頭,也該先稟報母后與我再做決定。”
邵太妃臉色略有些蒼白,低聲回道:“都怪臣妾考慮不周,都是臣妾的過錯,與杬哥兒無關。可如今他都已經將摺子遞上去了……想來也已經無法轉圜了……”
王太后長嘆一聲,扶著女官立了起來:“無論此事還有沒有轉圜的餘地,都不是你我能決定的。此事事關重大,怎麼也不能瞞著母后。且母后她老人家見多識廣,說不得便有法子解決此事。這樣罷,咱們一起去求見母后,煩勞母后想想法子,試著留一留祐杬,你覺得如何?”
分明此時仍是數九寒天,邵太妃的額角卻依然滲出了冷汗:“是,確實該稟報太皇太后娘娘,由她老人家做主。”她還能怎麼辦呢?自然只能答應下來。可她心底卻比任何人都期望,周太皇太后對此事亦是束手無策。不然,她豈不是白費了這麼些年的功夫?以後每日仍是須得提心吊膽的,為兒子的安危憂心?
不,不會的。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