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關照他們的意思,還想著給兒子說親。指不定,倫哥兒未來的媳婦兒出身也不會比純哥兒媳婦差呢?
李氏所提之事暫時解決了,小錢氏趕緊給張忱使了個眼色。張忱遂道:“娘娘,草民承繼宗子後,族中也都一切安寧。祖父立下的家規與族規深入人心,無論是家人或是族人都按照規矩來行事,舉止與往年相比越發有度了。且咱們的族學也越辦越好了,從京城延請了兩位好先生,族人子弟都在裡頭勤奮讀書,指不定再過兩三年便能出秀才、舉人了。”
“如此甚好。”張清皎笑著點頭道,“有勞從兄了。這次從兄回興濟後,我會命宮人送些筆墨紙硯給族學,也算是嘉獎那些勤學之輩。另準備數百冊書,放在族學書房中,供好學者隨時翻閱。”
“草民替他們謝過娘娘的恩典。”
而後便是沈祿與張氏,他們夫婦平日時常進宮,與張巒也走得極近,自是沒有甚麼新鮮事可說的。張氏如今最關心的便是沈崱�那資攏�弈紊驆‘堅持必須中了秀才之後才說親,她也只得先相看著。
“聽說表弟的功課極為出色,在書院中亦屬上乘,姑母很不必擔憂。指不定明年他便能下場透過童生試了。”張清皎又望向張鶴齡,“鶴哥兒也常說,他明年定要下場一試。你們兄弟倆正好可時常一起讀書,互通有無。”
沈崱�胝藕琢浣雜κ恰K�潛硇值芏�四曖椎氖焙蠆⒉磺捉��緗癯ご罅說故親叩媒��2還��胝藕琢潿嗨嫉男願襝啾齲�驆‘性子更純直一些,卻也不乏看人的眼光。張鶴齡總覺得張倫太蠻橫、張純太不知世事、張延齡年紀太小,兄弟們之中,也唯有沈崱�芩導婦浠啊�
“回娘娘,民婦過得也不錯。”張清瑜定了定神,微笑著回道,“公公在山東任上已經有三四年了,聽說下一任彷彿便要回京了。這回我們回京,公公與婆母還提起來,說是讓我們早些在京中安置。若能在京中落腳,日後指不定就能時常入宮覲見娘娘了。”口中雖是這樣說,但一連生了兩個女兒,婆母不動聲色給她施加的壓力,她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若非她是皇后娘娘的從姐,恐怕相公早就不知已經納了幾房妾室了。
“在京中定居是件好事,總比一直隨任遷轉更強些。”張清皎道,“爹爹既然在給純哥兒相看宅子,不如一併給清瑜姐姐也看看。若能買在一處,離大宅近些,平日也能照料著些。我看清瑜姐姐的臉色似是不太好,指不定是有些水土不服?”
張清瑜怔了怔,撫了撫自己的臉,剛要張口說並沒有,就聽她笑道:“不妨事。這兩日我便派一位宮醫去給你們都把一把脈,好好調養調養身子。”
張清瑜呆住了,張清璧輕輕推了推她,她才反應過來,趕緊行禮謝恩。張清璧眼中帶著感激看向張清皎,卻見她彎起唇角笑了笑,似是並不將這等小事放在心上——若非張清璧曾提起過張清瑜在子嗣上吃了不少虧,又見她的臉色確實因憂思過重而有些不好,她也不會派宮醫給她瞧瞧。都是自家姊妹,過去的事便過去了,她早已幾乎忘得乾乾淨淨了。而今伸出援手,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清璧妹妹呢?”
“回娘娘,民婦過得很安寧。”張清璧瞥了瞥低垂著眼的孫伯堅,笑容更為燦爛,“公公婆母待我便如同嫡親女兒一般,兄嫂也都和藹近人,相公雖平日裡忙著讀書,卻也時時照顧我,一兒一女也湊了個好字……這樣的日子,簡直舒心極了。”
“我便知道,讓你說起來,必定樣樣都是好的。你可別報喜不報憂啊。”張清皎道。
“怎麼會呢?”張清璧道,“在娘娘面前,我從來都是直言不諱的。”
“這倒是。”張清皎笑道,“對你,我一向是最為放心的。”
家人說了小半日話,見時候不早了,張巒與何氏遂提出告退。張清皎親自扶著何氏走出坤寧宮,張清璧也趕緊過來扶著。就在踏出宮門的那一剎那,她忽然低聲道:“娘娘,民婦有事稟報,可否請娘娘撥冗一聽?”
張清皎眸光微動,瞬間心頭便掠過了許多猜測。片刻之間她便做出了決定,吩咐旁邊的沈尚儀道:“伯祖母年紀大了,各位長輩想必也都有些累了,便給她們都備上暖轎罷。許久不曾相見,我也親自送一送她們。”說著,她便與何氏、張清璧上了一頂暖轎。
第297章 舊事重提
“娘娘……民婦失禮了。”張清璧謹慎地左右看了看; 俯身過來; 耳語道; “民婦近日聽家僕提起,劉家僕婢正悄悄以重金賄賂孫家與咱們張家的族人僕從,目的便是打聽當年定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