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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後,她趕緊將張鶴齡喚過來,眼底帶著濃濃的喜意:“明日你就進宮告訴你姐姐,崇福寺的主持大師說了,皇嗣正月就會來了!”
張鶴齡將信將疑:“眼下都已經臘月二十五了,眼看著就要過年了,這不就是二三十日之內的事麼?這位主持大師真的算得準?若是讓姐夫和姐姐空歡喜一場,怕是不太好罷?”在他看來,如此模糊的話,可信可不信。
“你姐姐常說與崇福寺有緣,對那位主持大師可是信得很。”金氏嗔道,“主持大師既然都已經這麼說了,必定不會有錯的。你只管去告訴她,也好讓她這個年過得舒坦些。到時候,即使那些小浪蹄子都往萬歲爺身邊湊,她也不必太擔心了。只要皇嗣是從她肚皮裡出來的,就有足夠的底氣!誰都不可能動搖她的地位!”
張鶴齡聽得皺了皺眉,第二天入宮後,到底還是挑揀著將這件事說了。不過,因為他不相信,也不敢讓姐姐太過相信,便儘量模糊了主持大師的意思,只說是正月裡必定會有一些機緣,許是能遇到些許轉機。
張清皎聽了,笑道:“這機緣說的是孩子麼?還是其他?如此模糊,我倒是不好推斷了。”
“姐姐注意著些便是了。”張鶴齡道。
張清皎思忖片刻,勾起唇:“我會注意的。”無論是什麼機緣,既然是主持大師所言,必定是不會錯的。只是,她沒想到,主持大師為了避免給自己惹上麻煩,說倒是直說了,卻刻意不提真正的時間。這卻讓金氏生出了極大的誤會,滿心的希冀隨著正月到來已是越發高昂了。
弘治三年就這樣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濤洶湧地來了。正月轉瞬即逝,金氏好不容易熬到了二月中旬,立即遞摺子想親自入宮拜見皇后。朱祐樘自然不會讓岳母失望,儘管張清皎不同意,他還是堅持派人將岳母接進了宮。
金氏歡歡喜喜地進了宮,一見到神采飛揚的女兒,便幾乎已是剋制不住心底的期待與忐忑。張清皎並不知她在期盼著什麼,便只與她寒暄著提起了兩個弟弟最近的課業,以及張巒在興濟老家的事等等。金氏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女兒主動提起喜訊,終是按捺不住了。
“皇后娘娘!”她幾乎是冒失地打斷了女兒的話,緊緊地握住她的手,“這……這段日子,還沒有好訊息麼?”說著,她的目光再明顯不過地落在了女兒依舊平坦的小腹上。
張清皎怔了怔,搖搖首道:“雖說娘這段時日都在替我禮佛祈福,但或許子女緣分還不到時候罷。”
“真的沒有?!”金氏愣住了,不死心地問。
“……癸水一直很規律,隔日談宮醫便會給我診脈,應該確實沒有。”張清皎回道,見她如此在意此事,便又寬慰了她幾句,“娘也知道,咱們一家的子女緣分都來得晚些。不必太著急,說不得再過幾個月就來了呢?”
此時的金氏已經反應不過來了,只雙目空空地望著她,也不知神思究竟飄到何處去了。片刻後,她竟是牙關緊咬,仰頭就昏了過去。張清皎嚇了一跳,忙不迭地喚來了談允賢給她診治。連朱祐樘都被驚動了,趕緊從乾清宮過來探看岳母。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ps。主持大師說得沒錯,但為了不讓傲嬌的天道生氣他洩露天機,他就沒說——其實我說的正月是明年正月,_(:3∠)_
第214章 私自謀算
因為避嫌之故; 朱祐樘只是立在明間內; 望向東次間那張圍滿了人的軟榻。不久之後; 張清皎便帶著談允賢等人走了出來,神色間並沒有憂慮之相,這讓他不自禁地微微鬆了口氣:“岳母這是怎麼了?”
“大約是……太失望了?”張清皎苦笑著回道,搖了搖首; “萬歲爺放心罷,並無大恙。”
“金夫人只是情志起伏激烈; 一時衝心而昏厥。”談允賢溫言解釋道; “臣已經給她行針; 片刻之後應該便能恢復神智。不過; 此症到底有些傷身; 恐怕還是須得臥床休養一段時日才好。臣會另開安神方子,每日早晚煎服兩次即可。”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症候了?”朱祐樘不太放心; 又問道。
“回稟陛下,金夫人身體康健,平日裡很注重保養,並無其他症候。”換而言之,金夫人的身子骨可是硬朗的很。若非今日受了刺激忽然昏厥,怕是不可能像不少勳貴人家的貴婦人那樣時不時便捧心臥床養病。
談允賢去了旁邊開藥方; 張清皎輕嘆一聲:“近日母親從崇福寺主持大師那裡得了一句讖語,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