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還能攔著?你且收了裝模作樣的心思罷。”
柳知清咳嗽一聲,卻沒做聲。
那張銘益便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懶洋洋著道:“怎麼,倒是我看錯了你,這事都是子虛烏有?真這樣,我明兒便尋那薛家……”柳知清忙拉住他,苦笑道:“哥哥,且繞過我這一遭。”
得了這一句,張銘益才算滿意,又將與薛蝌之約道來:“這可是難得的機會,真有心,你可得仔細準備了。”柳知清聞說,心裡十分歡喜,當即點頭應下。
此後種種,暫且不表。
真個到了那一日,薛蝌往柳知清所賃之所去時,固然是有些懸心。這柳知清也有幾分坐不住,只吃兩口茶,便往門口看一眼。張銘益看得好笑,卻也聽憑了去,不曾言語。
及等薛蝌登門入室,柳知清卻越發言語端正,半點逾越也無。薛蝌看在眼裡,心裡幾分斟酌便漸漸消去,又窺張銘益含笑在旁吃酒,不免有些惱意,只妹妹名聲要緊,到底不曾顯出,面上卻越發淡淡起來。柳知清見狀,心裡一緊,只說自己言語有失,正要尋個由頭岔開。那邊張銘益已是笑著用指頭敲一敲桌案,與薛蝌道:“薛兄莫要著惱,我這兄弟近來攻讀詩書,外頭一步不出。這不,讀書讀得有些呆了,在你跟前,倒似見了岳父大舅子,竟連著話也說不明白了!我代他賠罪三杯!”
說罷,張銘益自倒了三盞酒,一一吃盡。
薛蝌哪料得他說出這麼一番話,念著這岳父大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