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部分(3 / 4)

小說:紅樓春纖 作者:男孩不逛街

但此時風聲尚緊,且一時半日的也未必能尋到知根知底的,又如何說親。

薛蝌整日擔憂,在寶琴跟前卻只強顏歡笑,又將外頭風聲已過等話與她說,自家則不免生出了頹唐買酒之心。只在家中不敢顯出來,一時尋出個機會,他便往常去的酒家。

可到了地方,小二詢問的時候,他又想當即醉倒,又不敢真個醉了,回去叫妹妹擔憂傷心。思來想去,這薛蝌只得點了一壺酒,又要了幾碟小菜,自斟自飲,卻是越喝越愁,不由長吁短嘆起來。

正是酒入愁腸,那邊腳步響起,忽而有人叫道:“薛兄怎麼在這裡吃酒?”薛蝌本未曾醉,轉頭一看便認出了人,忙抬手道:“原是張兄來了。”這卻是先前與他說道梅家的張舉人張銘益,後頭與母親送信,也是託了他去的。

薛蝌見著他來,便是滿腹愁緒也收了起來,又忙讓座,喚小二來重新置酒置菜。那張銘益也是知道薛家之事,這會兒見他這模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即也嘆道:“這酒入愁腸愁更愁,薛兄如今萬事艱難的時候,須得仔細才是。”

“張兄原是知道首尾的,我也不瞞你,如今除非落下個好妹婿來,再難破局。”薛蝌苦笑一聲,見那小二下樓,周遭再無旁人,他也索性說破:“這無可奈何之下,不喝酒澆愁,又能如何?實說了,我出來求醉,又不敢醉倒,生生只點了這

第一百八十二章 得失事韶華歸流水

這張銘益早已訂婚,當然不是自薦,而他如今在京中能提的人……

薛蝌一怔便明白過來,苦笑著擺了擺手:“柳兄前程遠大,舍妹實高攀不上。”原是同鄉之人,又交好數年,他自曉得這柳舉人柳知清的底細。然則,那梅家難道就不知根知底?那還是兩代世交情分,又有大恩在,一日那梅家的小子中舉,薛家勢不如前,也就到了這地步。

更何況這柳知清!

這一番思量,原是人之常情,張銘益一聽即明。然則,他卻與柳知清自幼相交,從父母祖輩上便極好的,深知其心,這會兒見薛蝌直言相拒,心內考量片刻,就道:“是我疏忽了,沒得說起這些來。自來這些姻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見這姻緣,頭一條就是從父母祖上論起,若說這些,倒是我那柳兄弟高攀。自來娶婦低娶,嫁女高嫁,果有些不合式。”

這一番恭維,說得薛蝌有些歡喜,他口裡還道:“當不得這話,當不得這話。”心裡卻有幾分斟酌起來。這柳張兩人原是打小的情分,言行舉動便是嫡親的兄弟也有不如之處。現今這張舉人說了這些個話,莫不是那柳知清當真有些意思不成?若真是如此,此事倒有可慮可想之處。

他心存此事,言語行止便略略緩了緩,張銘益看在眼裡,心中便知有三五分拿準了。又知現今薛家女方被退婚,並非趁熱打鐵的好時節,他就將話頭一轉,又尋了些旁的閒話言語。

薛蝌也是世情上經歷過的,自是應承如意。這你一言我一語的,倒將這一壺酒四樣小菜皆吃盡,足有半個多時辰,方才相互告辭而去。

臨去前,那張銘益又笑道:“今日得蒙盛情,盡了這半日興致,恰好三日後正是知清那小子生辰,於京中也無旁的知交,倒要請薛兄一聚。”

薛蝌心中越發猜疑,口裡卻自應下,下樓結賬不提。只回去這一路上,他吃那涼風一陣輕一陣重吹得酒意皆是散去,實將那柳知清的種種翻來覆去咀嚼了半日,猶自猶疑不定。

說來柳知清著實是好的。年歲相當,他如今已是中舉,日後生計再無可愁。且柳家原也是小富人家,從曾祖起便讀書,其父亦是舉人,原做著學正,現年老歸鄉,又掌著一家書院,也說得詩書人家,雖不比梅家富貴,論說鄉梓名聲未必遜色。自家亦是祖上有業,家資富饒,論說倒也般配的。

可短處也十分明白。一則,與柳家一般的人家,兒女婚事大約都是尋那等書香人家,富貴兩字倒在其次。二來,吃了梅家這一擊,薛蝌私心也不想與妹妹尋這等讀書上進的人家,實一句話: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只捨不得這三個字,又著實讓薛蝌心中煎熬:依著妹妹寶琴這般人才,難道竟還不能尋一個情投意合的好女婿,且往下面尋去不成?

由此思來想去,薛蝌倒有幾分日夜懸心,只不敢顯露出去,平白讓妹妹感傷。然則,他卻不知,那邊張銘益早尋了柳知清,笑著打趣兩句,便將吃酒一件事道來,又斜睨了神色如常的他一眼,自倒了一盞茶吃盡:“好兄弟,我們自小一處,旁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又有,這君子淑女之思,也是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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