璉來了,自是撫屍大哭,便是尤氏賈蓉等也忙進來哭了一場,又與二姐張羅白事。鳳姐在正房內聽說如此,也是眉頭一皺:我將將出月子,她卻又死了,可不是晦氣!偏二爺還要與她做好做歹的,白白生出許多事不說,自家臉面也得刮掉一層。
然而,到底是拔出一根眼中釘,又想秋桐後頭必定也沒得好,連著春紅俱是受累。鳳姐想了一陣,念著裡子兩字,倒漸漸舒坦來,且想著頭前自己的處置,竟是十分順遂,索性後頭一準讓賈璉處置去。
由此拿定了主意。
賈璉卻早早回了王夫人,討了梨香院停放五日,又收拾停靈之所,忙了半日,後頭便尋鳳姐要銀子置辦棺槨喪禮,鳳姐心裡厭煩,面上便也冷著,卻還鬆了口,只令平兒取了一百兩散碎銀子,比照舊例略略多了一點兒,便再不肯多與。
賈璉心裡卻還不足,便開了尤氏的箱櫃,從裡頭又取了三百兩,又將旁的金銀首飾俱是攏著,令小廝抬回自己屋子,至如尤氏家常穿著的綢絹衣裳一類,他自己包了個包袱提出去燒了,後頭如何整治,暫不細說。只外頭尤三姐聽得二姐亡故,自個兒撐不住過來,卻尋了個木魚,又將尤老孃屋子裡的菩薩請來,必要與二姐唸佛經。
眾人強撐不過,連著尤老孃也過去哭二姐,便只得由她去。
不想她撐著唸了兩卷佛經,竟就手裡一頓,木魚跌落下來。邊上丫鬟唬得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