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人的,且香菱已是斷了前頭屋子裡的事兒,不過苦求留下,如今方在薛大姑娘跟前。薛家那兒,想來香菱若是求去,自也會放她去的。如今事兒未曾十分作準,我便書信一封,先問問薛大姑娘箇中情景。若都對的準,彼時再書信江南,卻也不遲。”
嚴氏聽說,忙點頭道:“這般很是妥當。我嬸孃頗善丹青,若都合得上,她預備畫兩軸畫像兒。先將封夫人的與那香菱姑娘。再將香菱姑娘的畫像,連同書信都送與江南。如此便有九成準數,倒不耽誤了兩處。”黛玉聽說,也自點頭,忙令取來筆墨,親筆寫了一封書信,令紫鵑親自往薛寶釵之處走一趟。
於她看來,香菱前程茫茫,已是斷絕了薛蟠之處,也再沒有隨寶釵出嫁做陪房的理兒,很是艱難。如今若是知道了家鄉父母,從薛家出來,有了一處安身立命之所,又能母女團聚,自是好事兒。因而,雖說這事兒有些不好張口,她還是遣紫鵑親自奔走一回。
果然,薛寶釵一見著紫鵑便有些詫異。待看完信箋,她沉吟片刻,方道:“香菱的身世真若如此,倒也可憐。只現今猶未作準,她現又病弱,也不好叫她知道了,平添一件心事。她的來歷,我雖也聽說過,倒不如母親明白,你且留著吃兩口茶,我過去問問母親,再回一封罷。”紫鵑自是應承,眼見著薛寶釵出去一回,又回房寫了一封書信與她帶回去。
黛玉得了書信,且與嚴氏同看。
嚴氏早與嬸孃羅夫人將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