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瞬間放晴。連這冷風吹在面上,也覺得清爽宜人。
平樂最見不得殷裔這樣似笑非笑的質問人了。明明心裡清楚的很,可他偏生惡趣味的讓她親口說出來,就算她故意裝傻,他也很有耐心的陪她周旋,直到她招架不住。“郎君,阿樂錯了,阿樂不該稱病的,阿樂該說自己染惡暴斃的,這樣郎君便能早些來了,阿樂便能少挨些罵,郎君有所不知,阿樂被罵的門都不敢出了。”
殷裔本來想陪平樂逗樂會的,這女郎,最喜歡做的便是用一幅柔弱的面孔,說著口不對心的話。裝傻是她最在行的事,不想今日的平樂,竟然又給他來了次驚喜。這是……撒嬌嗎?怪他來遲,害她被罵。還是……這女郎看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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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四章】且喚五郎
【第七四章】且喚五郎
這是……撒嬌嗎?怪他來遲?害她被罵,還是……這女郎看出了什麼?
殷裔一直知道平樂與旁的女郎不同,不嬌柔,不似時下那些女郎們,一心只想被氏族子弟看中,從而一躍高門,從而能為家族帶來各種好處。
平樂所求的似乎是女郎們不屑一顧的自在。
她並不想依附旁人,哪怕被尊為第一公子的他。天下間,也只有阿樂會對他說‘不’。賞梅宴本就沒想阿樂會來,之所以下了名帖,無非是想逗弄她一番罷了。只是沒想到阿樂當天便拒絕了,都不曾有一絲猶豫。
得到訊息,他只得苦笑。
世上,竟然有他求而不得的女郎,這是件多麼可笑的事。
可偏偏,她越是拒絕,他越是想她。
想見她,想把她擁在懷裡,想聽她用軟儒的調子再喚一次‘五郎’……
明明該趕回濮陽的,可他最終決定留下,哪怕族中長輩對此諸多不滿。為了一個女郎,他竟然罔顧族人,實是不該啊。
只要一伸手,便可以裝她拉進懷裡,只要一伸手……可是,殷裔什麼都沒有做,只是輕聲道:“阿樂,再喚一聲五郎吧。”平樂身子一僵,臉上的笑意有了幾分牽強。
“郎君這是怎麼了?真的怒了?”
“怒?濮陽殷五天人之姿,怎麼會像凡夫俗子那般輕易動怒。只是……有些失落罷了,阿樂,我們非要這般嗎?阿樂,你到底想要什麼?你說與我,我若有,定予之。我若無,定尋之。阿樂……我只是不想放開你。”殷裔自嘲一笑,滿口無奈。剖析旁人很容易,因為無論說什麼,自己的心都不會痛。
剖析自己,卻是世上最難的事。
何況向來被人敬若神明的殷裔。可他更清楚,自己不是嫡仙,自己是人,是個有血有肉,有想要東西的人。自己想要的,哪怕為此失了顏面,他也會努力爭取的。
旁人或許覺得他瘋了,想他常常殷氏嫡子,天下女郎任他予取予求。
何必自苦把心用在這個不懂變故的頑固女郎身上。
可天下女郎無數,想要委身於他的亦無數,可她們,沒有一個是阿樂……他想要的,唯阿樂矣。這是殷裔第一次把自己放的這般低,彷彿低到了塵埃裡,他終於學會了思考,學會了尊重,還會問她想要什麼。而不是像以往那般,高高在上的,覺得看上她,己是她莫大的福份。
平樂心裡溫溫的,冬日裡,竟然覺得殷裔彷彿站在層層花瓣上,那麼高潔,那麼不容染指。
阿樂,你都做了什麼?濮陽殷五天下聞名,便是因為那份與生俱來的高貴之姿。任何人,在他面前,都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可為了她,他竟然這般相詢。
問她想要什麼?有,便給,無便尋。這份心意,沉甸甸的……
有那麼一瞬間,平樂真的想不顧一切的撲進他懷裡,再不去想那些美妾豔姬的名頭,再不去想上一世慘死的經歷……
可最終,平樂只是疲累的笑了笑。
錯開殷裔灼熱的目光,眼睛看向那株枝丫糾纏的桃枝……隨後輕輕啟口。“五郎。”
輕輕兩個字,殷裔的目光猛的一亮,看向平樂的目光,愈發的炙熱……可平樂下一句話,卻讓殷裔覺得自己這般上門相求,是否太過失了分寸。
“五郎……阿樂曾偶有一夢,夢到兄長得罪了權貴,父親為了賠罪,將阿樂相送……十五歲的女郎,像朵未綻的花兒,可隨後的命運,卻讓阿樂終於知道,哪怕是自己的夫主,自己該一生服侍,一生依賴的郎君,也是不可信的。夢中,阿樂死的很慘。
五郎,阿樂怕。真的怕,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