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深的話題。”被鄙視了。殷十八決定將頭埋起來做烏龜。可是片刻後,殷十八還是湊到平樂近前。
“女郎,你還是告訴我吧,你這樣裝高貴,屬下們心裡貓抓似的……”
“……去死。”最終,殷十八隻得‘去死’了。
此時入曲城,可以說是天方夜談,曲城城門緊閉,而且外有晉軍圍城,他們充其量只有幾百人,想入城?談何容易……
可是如果那麼容易入城,還叫舉步為艱嗎……如果曲城真的大開城門歡迎她入城,平樂要懷疑這是不是老天在玩她,又或是大磨難前的小小安撫,就好像先給顆甜棗,她還沒品出甜味呢,迎頭便刺來一箭。
她的人生啊,永遠是水深火熱……
可也不是毫無辦法,周悠曾經告訴過一條由城外直通周氏的密道,只是密道的入口設定的不在好,便在晉軍棲身的那片林子裡,她得想辦法將晉軍調虎離山,而且還要想辦法通知城裡的周悠。進密道的是自己人,以防周悠把她們當成晉軍解決了。
【二二九章】安樂
【二二九章】安樂
這就很考究腦力了。
就算能把晉軍調開,她得在很短的時間裡鑽進密道,而且還要將地道口恢復原狀,以防晉軍發現。可如果不入城?有些事情不和周悠商量,她實在無法獨斷專行。畢竟她手上只有不到三百人……
短時間內,濮陽抽不出人氣來曲城相助。所以曲城只能靠自救了。
如果可能的話,平樂想著早些解決曲城之危,然後快些迴轉濮陽。相比曲城,平樂現在其實更擔心濮陽。
殷裔那廝明明一副死不放手的樣子,可最終放她離開,固然有利用她的成份,可其中又有沒有一絲保護的心思呢?
天知道!
那人的心肝始終轉著十八個彎,不管是無情前還是無情後。平樂己經懶得猜了,反正猜來猜去她也從未猜明白過。她能做的,唯有確保安兒平安,然後想方設法快些迴轉。
她雖然只是一個平凡的女郎,甚至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可她有一顆血紅的心。她身子裡流的血是熱的,所以,她會回去,一定會回去。
就算要逃,也不是此時。
她會在一切塵埃落定時離去。
還是那句話,她若真的去意己決,殷裔是留不住她的。
之所以一直未逃,不過是……不想罷了。
平樂承認自己有些私心,心裡始終懸著殷裔,哪怕離得再遠。心也不得安寧。她想看著他,看著他一步步登上高位,看著他一步步走向成功。只有那樣,她才能安心離去。
也許這個想法有些幼稚,甚至是矛盾的。
既然己決定放開自己的心,又為何一定要往一起湊呢。可女人的心,哪怕是自己,也解讀不明白。她只是循著本能在做。不管是陪著周芙入殷裔,還是在此時選擇離開殷裔回曲城,不過是想要順著自己的心罷了。
夜色下,人總是愛胡思亂想的。
平樂強迫自己收起那不合時宜的混亂想法,抬眼去看天際……
今天是月初,一角月牙高高懸在天邊,若隱若現的,頭頂幾乎沒有星辰。
秋風拂來,帶著微微的溼意。這是大雨將至的節奏啊。
在雨來前,她勿必要入曲城。
“殷十八,抽出百人。每五十人一組。去東西兩方,距此五里處跑馬。將馬匹都趕出來,馬尾後拴上樹枝,夜色下敵人雖看不清,可還是能隱約看到塵土蒸騰的。勿必要百人跑出萬人的氣勢……半個時辰後,退到百里外……”殷十八領命。轉身去安排。
左右兩方吸引敵人視線,哪怕明知是惑敵,敵人也會派人探看的。在一連兩次發現是虛驚一場後,第三次,才是殺招。
殷十八吩咐完。再次回到平樂身側。
平樂招手,將殷十八喚到近旁。然後輕聲吩咐著。殷十八面上露出即驚且疑的神色,最終還是點頭離去。
謀事在人,成事卻在天。
今晚能不能順利入曲城?盡人事聽天命了。
平樂知道這條通向周氏的密道並不簡單只是一條密道,其中佈滿陷井,一個不小心便會橫屍其中,偶爾也會有人發現密道口而抱著求財的心思入內,都是有進無出。
所以她得在進去前通知周悠。
只是怎麼通知?
平樂想,最好的方法便是響箭了。她和安兒玩過響箭的遊戲,一支是阿孃走了,二支是阿孃來了。雖然將希望寄託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