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萬一,我等一死以報郎君數年嘔心瀝血教習之恩。”
“諾,我也要跟著女郎……”“我也要。”
數個聲音響起,大家的目光都在平樂身上,雖然她此時身著男裝,而且易了容。可所有人都知道,褪去易容,這是個嬌滴滴的女郎。
以前若是有人這般對他們說,讓他們效忠一個女郎,他們寧願自己死在殺場上。
可親眼所見,親身經歷過戰爭後,他們才知道,戰爭打的不僅是體力,是功夫,還有頭腦。
殺場上只會硬拼,那是莽夫。
如女郎這般,即不損兵折將,又達到驅敵目的,這才是戰爭的真諦。
平樂笑笑,看著眼前這些看著年齡並不大的暗衛,這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殷裔鄭重的交到她手中,她己損失了一批,餘下這些人,她一定要將他們平安帶回濮陽。
至於自此後跟隨她……
平樂心下一笑,她不喜歡武刀弄槍,還是閒散日子適合她。
只是眼下,卻不是打擊這些人積極性的時候。
此時,平樂並不知道,這些人以後都是她的心腹。這些人以後在殺場上會綻放了璀璨的火花。以往打仗,雙方不過拉開了陣仗,你來攻,我來擋。或是我來擋,你來攻。可漸漸的,戰場上出現這樣一批人,他們人數並不多,可每每出手,都會直擊敵人軟肋。
他們不一定殺敵多少,可只要他們出手。一定可以扭轉戰場局勢。
漸漸的,這些人分散開來,漸漸的,這些人又帶出一批與他們行動相似的屬下。漸漸的,戰爭變得不僅只是互打,而是集情報戰,諜戰,閃電戰,甚至巷戰海戰於一體。
數年後,有這樣一個國家,他的版圖不算最大的,可他的軍隊絕對是當世最強的。所以哪怕它位於江南魚米之鄉,鄰國再眼紅,也不敢貿然來犯……因為,這個國家的軍隊集各種戰略於一身。
那軍隊的口號是……‘凡來犯者,雖遠必誅。’
“女郎,我們下一步要做什麼?”暗衛們摩拳擦掌的問道。
“睡覺。”平樂緩緩合上了眼睛。
暗衛擰眉……睡覺?哪裡睡得著,還興奮著喲。
平樂閉關眼睛,強迫自己入睡,她己經兩天兩夜沒閤眼了,便是鐵打的人也經受不住,何況比起這些功夫高強的暗衛,她真是的鏽花枕頭,內裡就剩一把草了。
可是閉上眼睛,安兒和殷裔便輪番在她腦海中出現。
安兒哭著喚她娘,問她為什麼不要他了?
而殷裔則冷冷的看著她,置問她為何替他做決定,為什麼不問問他想不想這樣如行屍走肉般在世上活著?
平樂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終雙臂抱頭,身子緩緩蹲下。
她也想安兒,可此時卻不是衝動的時候。
而殷裔……
她能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著他丟了性命。與其那般,她寧願他行屍走肉般活在世上,好歹,他還活著。
只要活著,便有希望不是嗎?
安兒,阿孃很快來接你。
殷裔,行屍走肉固然痛苦,可為了活在世上,再痛苦,也是快樂的……
“女郎,醒醒,女郎。”突然間,平樂被搖醒,她眨眨眼睛,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而且夢到了殷裔和平安。而此時,暮色己西垂,搖醒她的是暗衛首領,平樂記得他好像叫殷十八……
暗衛是沒有名字的,有的只是編號,他是殷氏編號十八的暗衛。
他現在當首領,那證明前面十七個暗衛都己殉職。
殷十八見平樂睜開了眼睛,不由得放下心來。剛剛他聽到女郎在夢中一迭聲的喊著‘郎君’,而且表情痛苦,不由得想起老人們總說人在心神俱累時容易夢魔……那時若是沒人喚醒,或許便會一睡不醒。
他嚇壞了,立馬搖醒了女郎,還好,女郎終究睜開了眼睛。
殷十八遞給平樂一塊餅,平樂接過,默默吃著。
“女郎,天要黑了,我們今晚要做什麼?”殷十八己經發現黑夜的優勢,尤其是他們這種小股隊伍。黑夜簡直是最好的掩護。
“進城。”平樂悶聲道。
進城?曲城嗎?怎麼進?殷十八發現女郎永遠記他驚奇。難怪以前何勁跟在女郎身邊,初時明明滿心不願,最終卻誓死效忠。
“怎麼進?”明明不想發問的,這顯得他很沒文化,可殷十八還是沒忍住。
“自然是走進去,十八,你能不能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