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皂水這玉鐲又不好摘,她只能伸手護著。
霍成厲側眼看了眼,瑩白的面板嬌嫩的不行,他知道他力氣用的不小,但也不至於拿出對付男人的力氣。
可蘇疏樾的手腕卻有了一塊青色。
“抱歉。”霍成厲乾脆地道歉,“你指示我屬下做事,日頭大火氣重,我就來了氣。”
她就說他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發火,原來是因為這個。
出事她求助吳孟帆是理所當然,不看吳孟帆難道看他不成,霍成厲的道歉沒讓蘇疏樾舒服,反而讓她更氣。
“將軍是暗示我勾引吳副官?”
勾引這個詞對女人來說是重詞,霍成厲眉心皺起:“我沒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將軍你放心,我不傻,知道你不允許,我離開霍公館沒好處,犯不著跟你玩這種小花招。”
雖然那麼說,蘇疏樾還是免不了生氣,她還以為他從醫院到城裡找她,是為了退一步,算是他們合作一個好的開始,哪想到他依然自我,並沒有給她多少尊重。
“將軍要回醫院吧?不如讓老張直接送將軍你回去,我可以在前面路口做黃包車回公館。”蘇疏樾忍著發怒,看著路口指示說道。
霍成厲知道自己突如其來的暴躁不對。如蘇疏樾所想,他特意接她看戲,就是為了給彼此一個臺階,卻沒想到他會因為一個眼神就發了火。
他不大就帶著一幫人打打殺殺,血腥的東西見的多了,要不是心裡有毛病,總會影響性格,何況想當頭表現的就不能像是普通人。
他的早年暴躁起來,生生抽死人不是沒有,摔砸東西更是小兒科,亳州的宅子被他拆過幾次。
後面地位慢慢高起來,他知道他這種性格不能放縱,才壓制了許多。
可以說他已經許久沒有生氣了,至少面上不會。
“不用。我不回醫院,回公館。”霍成厲鳳眼闔上,頭靠在靠枕,手有一下沒有一下的按壓太陽穴。
“可是……”
蘇疏樾餘光掃過他的動作,想說的話卡在了喉嚨,感覺到他的呼吸越來勻稱,不由在心裡驚歎,當兵的是不是都有這種隨時想休息,就能休息的本事。
等到了霍公館,霍成厲依然閉著眼,手已經放在了腿上,軍裝依然規規整整,赤金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顆。
好像是下一刻就能清清醒醒的去參加什麼會議。
司機看向蘇疏樾,反正他是不敢叫人。
蘇疏樾盯了霍成厲一會,比劃讓司機再轉幾圈。
緩慢溜達了半個小時,再次路過霍公館的大門,男人微啞的聲音響起:“到了還要往哪裡走?”
聲音代表了霍成厲逐漸清醒的過程,到了最後一個字落音,蘇疏樾見他臉上沒半點休息過的痕跡,眼瞳依然深邃如夜。
車子穩穩當當地停在大門口,踏入門扉,霍成厲不急著回樓上:“不管你相不相信,剛剛的行為並非我願。”
說完就叫宋管家準備消腫的藥膏。
霍成厲再次拋來示好的訊號,蘇疏樾略微猶豫:“將軍可是這幾天休息不好,公館庫房有安神香,要不然晚上點一些試試。”
兩個人住在一個屋簷下,既然是合作的關係,而且她還屬於低一頭的那個,又何必鬧得太僵。
霍成厲都能控制自己的脾氣,她只該比他好,不該比他差才對。
再者……如果討厭霍成厲,她就不會去看他的野史傳記,作為歷史人物來說,蘇疏樾不否認她是對霍成厲有好感的。
當然這種好感只是指,她閱讀各種書籍在腦海裡拼湊出來的梟雄形象,純粹的慕強心理,跟男女之情無關。
剛剛他在車裡疲憊休息的樣子,跟她腦海裡的亂世梟雄形象重疊,種種加起來,她就決定了退一步。
“將軍可以先試試薰香,要是嫌味道重,在城裡尋個按摩師傅拔火罐,或者是推拿筋脈,應該也有幫助。”
“你吩咐傭人去辦。”
蘇疏樾點頭應下。
“管家,叫個人出去買幾筐櫻桃回來。”霍成厲上樓的步子頓了頓,看向一旁杵著的蘇疏樾,“短不了你吃的。”
還記得她在別人院子裡,看著別人櫻桃樹發愣的饞樣。
目光掃過蘇疏樾輕抿起的唇,霍成厲突然想起之前接吻,她嘴裡淡淡櫻桃的甜香味:“要嫌棄不夠,盛州市面上全部的櫻桃,我都出得起錢為你包圓。”
走到了樓梯的盡頭,霍成厲才動手開始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