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是吃醋硬跟霍成厲來戲班子,哪想到蘇疏樾一旁一聲不吭,沒說爭風吃醋,霍成厲倒是肅了臉。
“鶯鶯不懂事,不會說話,還請局長大人和蘇姨太太諒解,鶯鶯你還不過來賠罪!”
“鶯鶯?”聽到這個名字,霍成厲覺得有幾分熟悉,眉頭微皺,“今天唱戲的角?”
“對對對!”班主驚喜地推著鶯鶯上前,“今天就是鶯鶯為大人唱趙盼兒。”
“妝呢?”霍成厲掃視鶯鶯,進門到這會才算是正眼看她。
唱戲的行頭扮起來眾所周知的麻煩,鶯鶯一張臉白白淨淨,半點裝扮也沒有,等到弄好至少要一個小時,“難不成我來錯了時間,還是你們戲班子覺得我霍成厲分量不夠,得讓我等你們?”
在旁看戲的蘇疏樾眨了眨眼,沒想到面對鶯鶯這般可人的女人,霍成厲還會有那麼火氣。
班主面對霍成厲的怒火,差點拉鶯鶯跪下,打了自個臉兩巴掌。
“局長大人特地過來,我就想讓鶯鶯為局長大人奉杯茶,都是我疏忽,鶯鶯你還是不快去上妝,別叫局長多等!”
“霍局長,我……”鶯鶯哭的梨花帶雨,看看霍成厲,又看看蘇疏樾。
明顯是覺得霍成厲不憐香惜玉,是因為她做了什麼。
蘇疏樾被看得無辜,乾脆轉頭去欣賞院子裡的櫻桃樹,公館的兩棵被她吃乾淨,這邊果子看起來紅彤彤的,不曉得甜不甜。
霍成厲壞了興致,目光越發越冷,班主在他的目光下瑟瑟發抖,覺得鼻子吸氣都艱難不少。
“我只是想與局長說說話,再扮裝為局長唱戲……”鶯鶯抽泣解釋,“局長不是說期待鶯鶯的新戲,鶯鶯早就排了新戲,一直巴巴的等局長過來當第一個觀眾……”
女人的哭腔,粘膩吵耳,霍成厲連看都沒看她,不耐煩多留,轉身走了兩步,見蘇疏樾沒跟上。
轉頭見她看著櫻桃樹發愣,險些氣笑。
“蘇疏樾,我缺你吃的了,讓你看野櫻桃也能露出那麼副饞樣。”
霍成厲少有連名帶姓的叫她,他的語氣裡還帶著未消的怒意,周圍聽著的人,都覺得霍成厲的炮火要轉向蘇疏樾,讓她吃頓掛。
沒想到本該害怕的蘇疏樾,目光投向霍成厲:“不看戲了?”
“不然?難不成你要上臺唱給我聽?”
霍成厲不喜歡浪費時間做無意義的事情,剛剛在大劇院等蘇疏樾就是破了例,這會花錢消遣還要等待,他氣的能拆了這戲院,能等就有鬼了。
蘇疏樾扯了扯嘴角,理都沒理他,直接先走一步。
霍成厲看著她的背影,跟了上去。
發生的這一切沒點合理的地方,專程來的貴客進院子五分鐘不到就走了,班主被士兵攔著也不能追上去道歉,急的自冒冷汗。
見人都走了,班主回頭就扇了鶯鶯一巴掌:“這就是你說的霍成厲對你情意綿綿?!”
鶯鶯捂著臉,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定是蘇姨太太不喜歡我。”
“什麼蘇姨太太不喜歡你!我看霍局長根本就不記得你卸了妝的樣子!”
鶯鶯動了動嘴唇,霍成厲每次來聽戲都叫她上場,她卸妝奉茶的時候,他還誇過她嗓子好聽。
但今日看來他竟然真把她當做了戲子,純是覺得她嗓子好,連她的模樣都沒什麼印象。
鶯鶯不願意相信這個可能,捂著臉跑出門想去追霍成厲。
畢竟是班裡的臺柱子,班主雖然生氣但也不可能完全不管她,陪著她一起追出去,可惜汽車尾巴都沒見著。
“你別作妖了,得罪了霍成厲我們戲班子每個人都吃不了兜著走,等會我就送禮賠禮道歉看看霍成厲能不能大人有大量……算了,禮物還是送到蘇姨太太哪兒去,她看起來是個心軟的。”
班主越說,鶯鶯就哭的越厲害。
“下次霍成厲再來,我定不接待他。”
“做夢吧你,哪還有下一次!”班主氣的跺腳。
戲園子坐落地方就在大街上,鶯鶯哭成這樣,少不得有人看到討論,等到傳到蘇疏樾耳中的時候,她已經成了讓霍成厲“散盡後宮佳麗”的禍水妖姬。
“下次補你。”
上了車,大約是火氣發了出來,霍成厲心情好了不少,主動與蘇疏樾搭話,還打算定下下次一起看戲。
“不用了,剛剛那場戲就足夠有意思。”蘇疏樾摸著手腕,霍成厲捏的那隻手她戴了玉鐲,現在鐲子碰上去就疼,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