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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灩心思轉著,不由一凜,面上不動聲色,懶懶地挑眉道:“哦?你倒說說我為何生氣?”
鳳帝修從她面上瞧不出任何情緒,從她的口氣中更是聽不出一點端倪來,心下倒是有些急,道:“就是那個天香長公主的事兒,我和她當真沒什麼的,她……”
鳳帝修話沒說完,旖灩便眯了眸子,冷笑道:“好啊,我說她怎麼莫名其妙地和我作對,原來都是因為你!”
她言罷一拳砸向鳳帝修放在肩頭上方的臉,鳳帝修聽她這話,分明是先前並不知曉此事,不由一詫。他方才聽了手下的回報,知道旖灩和天香公主在珍巧閣中不快的快後,然後便迫不及待地跑來解釋,只因他想著憑藉旖灩的聰慧定已知曉那些流言,更何況,天下百姓都知道那些瘋言瘋語,定是要議論的,先前旖灩不知道此刻定然也是知曉了的,所以他才急於解釋清楚。
哪裡想到,旖灩如今這反應竟分明是什麼都不知道,這下好,原本她和他好言好語,此刻倒平白被他弄惱了!
鳳帝修只覺自己到這世上這些年,從來就沒做過比這更愚蠢的事兒,他忙避開旖灩的拳頭,連聲道:“灩灩饒命,我是無辜的,我真的是無辜的啊……”
旖灩此刻確實有氣,她本是開開心心地出去逛街,結果被個不知所謂,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弄的掃興而歸,此刻明白這禍事都是鳳帝修給她招來的,她豈能不怒火三丈,她一拳擊出被鳳帝修躲開,身影已自椅子上一躍而起,連連向著鳳帝修出招。
兩人轉瞬便繞著八仙桌交手數招,見旖灩再度出拳,鳳帝修伸手便攥住了旖灩的手腕,道:“灩灩,你這樣生氣,我會以為你在吃醋的?我真和那什麼公主沒關係啊。”
旖灩聞言差點沒被氣得吐血,瞪著水眸盯著鳳帝修,道:“我吃醋?吃你的醋?放你孃的屁!你以後再給我惹這種麻煩,我扒了你的皮!”
旖灩氣急髒話也都蹦了出來,鳳帝修卻連聲道:“是,是,我是灩灩一個人的,以後絕對不敢拈花惹草!”
旖灩聽他這麼說一口氣堵在胸間,喘了下才道:“誰管你拈不拈花,惹不惹草!我不是吃醋!”
鳳帝修忙是點頭,道:“是,是,灩灩不管,我也不會亂來的,我一向潔身自好,再說這天下女子就算萬紫千紅在我眼中也都是塵埃,唯灩灩是我捧在手心護之若命的珍寶。”
旖灩發現自己根本就是在雞同鴨講,而且她越是爭辯,眼前這廝便越是過分,索性便不再搭理他,冷哼了一聲撤回被他抓住的手腕,轉身便要往床邊走,豈知她這一轉身只覺頭腦一空,身子也跟著一晃,差點摔倒在地。
“灩灩!”鳳帝修一驚,忙攬住她,見她面色微白,眼神茫然,不由跟著大驚失色,目露慌亂。
旖灩靠在鳳帝修懷中閉著眸子甩了下頭,這才感覺頭腦清明瞭過來,她身體恢復氣力,抬手便扣住了鳳帝修的右手脈門,身子一旋離開他的懷抱,站定冷目盯著他,厲聲道:“是不是你給我下了毒?說!”
鳳帝修蹙著眉,目光有些受傷又有些沉黯威怒地盯著旖灩,聲音也同樣發冷沉厲,道:“蠢女人,你沒心嗎?我若要對你如何,何需用毒?!”
言罷他不顧她的反應已翻手掙脫她的鉗制,抓住了她的手,拽著她的胳膊將她重新扯進懷中,攔腰便將人抱了起來,邁步往拔步床走。
許是鳳帝修方才瞧著她的眼神,其間因被懷疑的受傷太過真切,也許是他方才一瞬間散發的氣勢太過駭人,旖灩竟眼睜睜地任由他掙脫,乖乖地任由他抱了起來。
被他抱著,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他的怒氣和緊張,想著他方才毫不遮掩的著急和擔憂,旖灩咬了咬唇。其實方才她問出那話便已經後悔,知道不會是他動的手腳,一來是鳳帝修說的原因,他若想將她怎樣,用不著下毒,此刻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再來,直覺也告訴她,她的眩暈當和他無關。
鳳帝修將旖灩放在床上躺好,自己撩了白袍在床邊坐下,扯過她的手探指扣脈。
旖灩見此乖巧地沒再動,只是眸子卻沉沉盯著鳳帝修,她自到了這裡一直很謹慎,怎麼會突然如此,是被下了毒,還是這具身體原本就有什麼不足之症?她又將本尊的記憶搜尋了一遍,可印象中卻似並沒有像今日這樣的情況發生。
她緊盯著鳳帝修,見他面沉如水,瞧不出一點心緒,不由蹙了眉。而鳳帝修給旖灩把了脈,心頭卻是一緊,她這身體確實是中了毒,只是這毒分明已在她體內長達十五年……好古怪的毒,竟是連他都查不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