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退一步?”長生反問。
錢太傅目光一凜,也沒有在繞彎子,“太子在何處?”
“太傅大人將本宮困在這裡一整天,有足夠的時間去找尋太子,怎麼?現在還沒找著?”長生笑了笑,“還是找著了卻不認賬,打算再在本宮頭上加一個毀屍滅跡的罪名?”
“秦長生——”
“放肆!”長生面色一沉,“錢良平,此地何時輪到你放肆!”
錢太傅怒目而視,但是卻沒有開口反駁。
“這裡是秦氏皇族的太廟!”長生端坐椅上,冷聲道:“在你錢家沒有滅了我秦氏皇族之前,你便是連站在這裡的資格都沒有!還是你認為你女兒嫁入了我秦氏皇族,未來皇帝的身上流著你們錢氏一族的血,你便可以如此猖狂?!讓本宮交出太子?你有何資格在這裡要求本宮做這件事?!你憑什麼?!”
“錢家忠心日月可鑑!”錢太傅怒道。
長生冷笑:“是嗎?!不知府上的二皇子可還好?”
錢太傅面色一變。
“太子出事至今有幾天了?”長生繼續冷笑道,“便是那毒藥沒將他給毒死了,這般多天也足夠時間本宮將他弄死!若你真的如此忠心的話,早在第一時間便不惜一切代價去救你的小主子!即便撇開君臣,他也是你的親外孫,可是你做了什麼?你不過是派人進宮試圖潛入昭陽殿!是去救你女兒嗎?是吧?將皇后救出來,你們錢家便有足夠的立場,便可以以皇后的名義振臂一呼,到時候,還愁救不出太子?”
錢太傅的臉色頓時變的很難看。
“可你們不是認定了我一心謀害太子謀奪天下嗎?你們怎麼便認為託幾日不礙事,怎麼認為你們可以好好地想,想出一個完全之策,想出一個對你們錢家最有利的法子之後,再來救太子,他還活著?”長生繼續道。
“你——”
“錢太傅不必如此激動!”長生繼續道,“本宮並不是說你們這般謹慎有什麼錯,畢竟關係到自己的身家性命,關係到你們錢家的百年基業,不謹慎才是傻子!甚至你們有了挾幼主令天下本宮也不覺得有什麼錯,權力嘛,誰不想要?即便本宮是一個弱女子,也眼巴巴的想要,更何況是你們這一群官場老手?可是,既然當了婊。子便不該再想立牌坊!”
“秦長生——”
“本宮有說錯嗎?”長生恥笑道。
錢太傅渾身顫抖,臉色也發青,似乎被氣著了,“太子到底在哪裡?”
“本宮不覺得有必要與你交代!”長生冷笑,“論尊卑,你是臣子,還是一個煽動禁衛軍造反的臣子,有何資格得知大周下一任皇帝的下落?論親緣……”話頓了一下,笑著問道:“你們之間還有親緣嗎?”
“錢家到底有沒有謀逆之心,來日史書自然會有定論,但是今日你藏匿太子,讓天下人認為太子生死不明,弄得朝堂不寧百姓不安,你便是……”
“什麼?”長生接了他的話,“大周罪人嗎?還是你們口中的禍國妖女?”
錢太傅沒有與她爭辯下去,深吸了一口氣,神色認真嚴肅,“大長公主,先帝的喪事已然落定,該是新君登基的時候了!”似乎也意識到了繼續爭吵過於的幼稚,他沒有繼續下去,而是曉之以理,“大長公主方才所言便是說並無覬覦皇位之心,太子既然平安無事,便不該再讓朝臣不安,讓百姓不安!還請大長公主請出太子,讓太子登基也慰歷代先皇之心!”
“將我後邊這幾位都給搬出來了啊?”長生笑道,“難怪能當太子太傅了,這些年太子沒能讓你啟蒙還真的是一大損失!”
“大長公主——”
長生往前伸出了身子,比方才又添了一絲玩笑的意味,“可若是本宮不同意呢?太傅打算如何逼本宮?殺了本宮?還是直接換個人去坐皇位?”
“你——”
“本宮相信太傅想要太子登基之心,畢竟再怎麼不跟你們錢家親近,也到底流著你們錢家的血。”長生繼續道,“再者還有皇后在,太子一旦登基,她便是太后,是大周朝的第一位太后,以錢皇后的聰明才智,自然不會願意待在後宮管著她那一畝三分地的,本宮還記得當初在常山書院之時,我們的老師,就是安夫人,曾誇獎過她巾幗不讓鬚眉,也可惜她怎麼便不生為男子,白白空待了一身才華,便是我這個皇帝唯一嫡出的公主也遠遠及不上她,你說,若是她成了太后,本宮這監國大長公主還能混的下去?”
“這便是你困住太子的目的?”錢太傅似乎明白了什麼,目光犀利如刀,“以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