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將七色絕的種子侵泡於其中,便可培育出更為獨特的九色絕,想必孫大夫對於七色絕應該不陌生吧。”
“不……不是!”孫大夫額頭滲出了細細的汗珠,“五小姐您這胭脂分明就是劇毒,若是接觸面板,便會出現如同夫人那般的症狀,可您……您既然用以做為胭脂塗於臉上,為何……”
“孫大夫想問為何我沒事,對麼?”司徒情笑了笑,接著道,“這胭脂的確是劇毒,不過我在其中還加入了九色絕的花粉,既然這種胭脂能夠培育出九色絕,那就是相生相剋的道理,所以這毒性自然就沒有了,不過總有一兩個人會特別倒黴,對這種胭脂過敏,好在我不過敏就行了,孫大夫,你說是不是?”
“孫大夫,這到底該怎麼辦?”眼見著司徒情根本不會交出解藥,司徒震遠只好將希望寄託於孫大夫的身上。
“老爺,把這個小賤人捆了用刑,我就不相信她不說實話。”大夫人掙脫秦氏,衝到司徒情面前就去掐她的脖子,卻被司徒情巧妙閃過,撲了個空,跌在地上,秦氏趕忙將其扶了起來。
司徒震遠沒葉氏這麼一提醒,頓時也覺得有道理,只要捏住了司徒情的性命,還怕她不乖乖就範麼?
看到司徒震遠默許的眼神,大夫人對秦氏使了個眼色,秦氏隨即以極快的速度抓住司徒情的手腕,她本以為司徒情會反抗,卻不想司徒情竟是站在原地,連腳步都未挪動半分。
“捆了。”司徒震遠最終下了決定。
“老爺,我可要好意提醒你一句,你若是將我弄死,皇上那要怎麼交代?”
司徒震遠冷聲道:“你放心,就算你真的死了,那也是病死的。”
這樣的手段並不是什麼新鮮的招數,不單單是皇室,很多貴族家總是會莫名其妙地病死一些人,其中原因大家都明白,只要不是身份太過棘手的,死一兩個庶女庶子或是奴婢奴才之類的,也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算趙睿已經看上了司徒情,那又如何,只要宣稱已經病死,那麼就算趙睿是皇上,也奈何不了他相府什麼。
“唉呀,我可真是糊塗。”司徒情故意皺了皺眉,“明日我可答應要將那白玉簪子還給上官玉容,不過沒關係,反正我已經跟她說了,若是我沒有準時赴約的話,就請她前往相府找我。”
“哼,區區一個匠人,也想插手相府的事。”大夫人此時已從地上爬了起來,態度甚是囂張,“更何況,誰知道你那白玉簪子到底真的假的,上官玉容又怎麼會與你這個小賤人交好!”
司徒情笑了笑:“夫人你這話就不對了,我怎麼就不能與上官玉容交好了?”
誰又能夠想到,上官世家最大的投資人就是她司徒情呢!
“老爺,不要再聽這個賤人狡辯了,將她關入爆室中去。”大夫人害怕夜長夢多,只要先關入暴室,那麼就不怕司徒情再翻出天去了。
司徒震遠點點頭,秦氏押著司徒情出去了。
“鬆開,我自己會走。”走到門口,司徒情停下腳步,看了眼藍的有些不可思議的天空,輕聲道,“秦姑姑,你知道地獄爬出來的惡鬼是什麼模樣麼?”
秦氏被問的一愣,但是下一個瞬間,她就看到司徒情回過頭,對著她微微一笑。那笑容,竟有幾分讓人毛骨悚然的詭異。
司徒情被關入爆室之後,秦氏心中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忐忑,她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司徒情看著血跡斑斑的牆壁,以及外面那一排排的刑具,心中冷意更甚。
這就是所謂的貴族麼?竟然將自己的親生女兒關入這種地方。在司徒情心中,本就沒有對司徒震遠抱有什麼期望,不過那並不代表她不會憤怒,不會心寒。
事實上,司徒情之所以會塗那由九種毒草毒蟲配置而成的胭脂,是為了完全祛除在醉仙樓中,墨雲對在她身上所下的毒,但她未曾想到大夫人竟然會對那種胭脂過敏。不過這也要怪葉氏咎由自取,若不是甩了她一個巴掌,又何止於如此。
不過精通醫術的司徒情當然知道那種過敏並不會死人,就算不治療,半個月之後也會自信痊癒。不過就算大夫人現在要死,她司徒情也絕不允許,因為一下子死了太過便宜那對母女,她要讓她們嚐嚐什麼叫做生不如死,活在地獄之中。
夜晚,冷冷月色透過頭頂的氣窗照了進來,司徒情負手而立,青絲柔順垂於肩上,白皙的臉上在月光的照耀下越發顯得空靈絕塵。
當司徒震遠走入的時候,心微微窒了一下。
為什麼?為什麼從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