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情慢慢抬起頭,漆黑的眸子裡除了淡漠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情緒:“老爺,這是簪子很貴,你打碎了可是要賠的。”
“你身上哪一樣不是我給你的!”司徒震遠氣得不輕,也沒仔細看那玉簪,權當是些不值錢的東西,而如今司徒情竟敢跟他談論賠償問題,簡直就是反了。
司徒情俯身將碎裂的白玉一點點撿起來,從袖中拿出一塊錦帕小心包好,重新放回袖子裡,才緩緩道:“既然老爺你這麼說了,那麼就請算一算,這麼多年來你在我身上花費了多少銀子,我好連本帶利的還給你,不過在此之前我必須先說一聲,剛剛那支被老爺打歲的白玉簪子,價值五萬兩。”
“什麼破簪子要五萬兩銀子。”大夫人冷笑著,權當司徒情已經發瘋了。
司徒情淡淡一笑:“夫人說錯了,不是五萬兩銀子,而是五萬兩黃金。這支白玉簪出自天下第一巧匠世家上官玉容之手,白玉本身三萬兩黃金,而那另外的兩萬兩黃金,則是給上官玉容的工錢,若是老爺和夫人不信,大可以去問問如今正在宮中做客的上官玉容,看我有沒有說謊!”
司徒震遠的眉毛抽了抽,一時間竟拿捏不準司徒情這話究竟是真是假,然而上官玉容本就是大曆的客卿,一個月前因為太后壽誕所以被請入宮中,這件事情本事極為保密的,可如今司徒情竟然知道了,那也就是說這玉簪或許真的如司徒情所說,是出自上官玉容之手。
想到這裡,司徒震遠的後背出了一身冷汗,這五萬兩黃金可不是什麼小數目。不過他轉念又一想,就算打破了那又如何,反正司徒情是自己的女兒,這天底下哪裡有父親給女兒賠償的道理。
章節目錄 第20章 關入暴室
彷彿看穿了司徒震遠的心思,司徒情的唇邊慢慢浮現出近乎諷刺的笑意,她緩緩起身,姿態優雅地仿若高高在上的女皇。
逆光而立,有那麼一剎那司徒震遠彷彿看見了十五年前那個立於桃花林下的女子,容顏絕美,姿態傲然,如寶石般的漆黑眸子裡有著讓人無法直視的高傲於冷漠。但那傾國容顏上,卻又帶著淺淺的笑意,僅是一眼,司徒震遠就再也無法忘卻那個女子。
“這支白玉簪是上官玉容借給我玩賞的,之後可還是要還回去的。老爺,你說這可怎麼辦?”
仿若晴天霹靂,司徒震遠愣住了。但到底是在官場中久居之人,很快又恢復平靜,沉聲道:“這件事情,以後再說,眼下先將你母親的毒解了。”
“老爺,我已經說過了,我並沒有下毒,又怎麼能夠解毒,興許是夫人對我臉上的胭脂過敏呢。”司徒情很是惋惜地盯著大夫人的手瞧了瞧,“都變黑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爛掉。”
大夫人本就忍耐著,如今聽到司徒情這麼說,再次氣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卻被秦氏給死死拉住:“夫人,您消消氣,不要衝動。”
就在此時,一直為相府看病的孫大夫來了。
經過孫大夫小半個時辰的診斷,最終有了結論。
“回稟相爺,夫人的手應該是觸碰了能夠使其過敏之物,所以才會導致手部顏色變得漆黑。”
“真是如此?”司徒震遠將信將疑。
“確實如此。”孫大夫再次回道,“只不過,老夫暫時無法確定夫人究竟是接觸了什麼東西,從而導致過敏。”
“不可能,肯定是這小賤人下毒。”大夫人可不會相信什麼過敏,她早已認定是司徒情從中做了什麼手腳,“賤人,還不快點交出解藥。”
司徒情無奈地聳了聳肩:“夫人,孫大夫的話你也聽到了,他說你是過敏,並不是中毒。不過興許夫人對我臉上的胭脂過敏,這也說不定哦,可是誰讓夫人你打了我一巴掌呢,如若不然,你的手也不會變成這樣,是不是?”
這話已經說的很明白,葉氏的手之所以會變成那個樣子是因為碰到了司徒情臉上的胭脂。孫大夫到是一直跟著司徒震遠的大夫,立刻走到司徒情跟前:“五小姐,勞煩您取一些胭脂給老夫。”
司徒情將一隻做功精美的小盒子遞給孫大夫,孫大夫開啟之後微微聞了下,卻是皺起了眉頭:“五小姐,你這胭脂……”
“怎麼了?”司徒情挑了下眼眉。
“五小姐您真的一直使用這胭脂麼?”孫大夫不可置信地盯著司徒情,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胭脂。
“當然,這胭脂融合了九種毒草和九種毒草提煉而成,用來做胭脂可是再合適不過的了。”司徒情緩緩道,“不過其實它還有另外一種用途,就是用天山泉水稀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