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他那麼能生的,生孩子就跟下蛋那麼簡單,一個沒注意就下了好幾個,光是取名字就令人頭疼。
好在姑娘比小子多,否則真得吃死他這老子。
阿啾!
安蕎打了個噴嚏,覺得自己被人給惦記上了。
小心摸了摸肚子,聽說有人打噴嚏,把孩子給噴早產了的,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安蕎雖然是個當大夫的,可生孩子這種事情是頭一次,什麼事情都覺得新鮮好奇,以前明明就懂得的事情,如今卻變成一知半解。
還真是一孕傻三年,安蕎摸了摸肚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走快點吧,我看今年這年頭應該不錯,莊稼都長得挺好的,在外頭流浪的人想必也回家了。”安蕎覺得這是好兆頭,雖說一路上遇到不少地方起了瘟疫的,可都被安蕎給治了,自然就不擔心會擴散。
至於上河村那個地方,安蕎一點都不害怕,有得吃有得喝,一般都不會出事。
黑丫頭翻了個白眼:“最慢就是你了。”
安蕎斜目:“你要不給我找事情,你看我速度快不快?”
死丫頭為了賺銀子,還真是見著有錢人就不挪步,問清楚若是有病人,非得拉她去給人治病不可。
有銀子不賺王八蛋,這是黑丫頭原話。
安蕎也是這麼想的,能在混亂的五年裡保持著富貴,想必底蘊不錯。
至於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安蕎則不去琢磨。
這個世界既然有好人,那就一定會有壞人,兩者定然是並存的,永遠也消滅不盡其中的一方。
黑丫頭默默地看了一眼安蕎揹著的五行鼎:“那胖姐你還是慢點吧,我怕走得太快的話,你會受不了,畢竟背了那麼大個東西。”
安蕎翻了個白眼:“你真愛講廢話。”
黑丫頭:“我這是關心你。”
安蕎懶得理黑丫頭,開始的時候的確有點吃力,可後來漸漸習慣了,就沒覺得這五行鼎有多重,感覺就跟背了一個成年人一樣。
講真吃飽喝足,背習慣了以後,真不覺得有什麼。
況且這不僅僅是一個鼎,裡頭還裝著她的男人,她肚子裡的女兒的爹。
有此動力,別說是一個成年人的重量,就是三個她也得背啊。
不回去的話留在這邊生孩子,留在這邊過年麼?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這話大黑狗一定很贊同,只可惜了那條純種母獒,竟然不敢跟大黑狗走。
想到當時大黑狗一步三回頭的樣,安蕎就一臉幸災樂禍。
果然狗不是好狗,主人也不是好主人。
一路上無聊,黑丫頭就問起安蕎走的這十年裡,去過什麼樣的地方,又經歷過什麼樣的事情。
安蕎倒沒有隱瞞什麼,一路上不緊不慢地說了起來。
只是說話的時候,安蕎總覺得有人在偷聽,開始的時候安蕎還想把人找出來,後來就當作沒有發現一般,繼續講著自己的故事。
那個偷聽的人,安蕎覺得是雪韞。
也因為是雪韞,所以安蕎才當作不知道一樣,既然雪韞不打算露面,她也沒必要去點破點什麼。
如此相處,誰也不會覺得尷尬。
一直到快三個月,安蕎幾人回到成安城,那若有若無的氣息才消失不見。
之前的那一絲不確定,這才終於完全確定,跟隨著的那人就是雪韞。
原本安蕎並不打算留在府城,想繼續趕路直接回到家裡,不想一進城就被攔了下來。
攔住的自然是藍天鍥的人,自打知道安蕎要回來,並且很快就要回到府城,藍天鍥天天派人去堵,很多時候自己也去,堵了足足三個月的時間,才終於把人給堵著,可見藍天鍥有多麼的執著。
事實上不執著也不行,王府裡頭的後院不夠用了,再這麼下去一人一個房間都不夠,所有下人都得住大通鋪去。
兒孫太多也不是件好事,至少藍天鍥是這麼覺得的。
“本王可算是等到你回來了,這一路上肯定累了吧,本王已經命人準備好酒菜,為爾等接風洗塵。”藍天鍥一臉認真,看起來連半點虛偽都沒有,完全是對安蕎的關心。
安蕎盯著藍天鍥的臉看了看,說了一句:“瞧你這面相,子孫宮挺繁榮的,看著就跟一顆結滿了石榴的石榴樹,等這石榴成熟以後,又能長出一堆的石榴籽來,一個家族若能繁衍至此,定然能屹立不倒啊!”
藍天鍥差點一頭栽